衣服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,我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。 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  她的胸,完美地秀出来,不是太丰满,玲珑可爱,外面雪纺的衣衫,透着里面粉色的纹胸,可爱极了,只是---   她望着我,眼神忧郁地可怕,雨水滑落在她的脸上,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,她的唇也在颤抖------   我---还是摇了摇头,猛地一振,甩开她的紧扯着我的双手,大步地走过去,上了车,喝道:“开车!”   在法拉利从她身边驶过的时候,我看到她的脸,那是一张绝美的脸,说实话,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,可我却让她那么伤心。   她跌倒在雨里~我闭上眼睛,不忍去看,只觉心痛如刀绞。   七天?我微笑着,就算只有七天又如何,能救活晓棋,我已知足了,时间已经不多了,我让队长加足马力,向山下冲去。   这----是不是我错了?青雅仰望着天空,心痛不已,为什么我要告诉他,为什么要让他去救他?可是---其实她心里明白,就算是时光倒流,她也依然会告诉他,因为她不忍心,不忍心看着她心爱的男人,哭的那么伤,那么无助,那么颓废,也许,一切早已命中注定。   时间啊,一定要等,如果来不及,我只好陪你而去,神啊,再多一些时间吧,我的命运都可以由你来决定------   透明的水晶棺,洒满花瓣,她躺在那儿,很安静,美的让人无法呼吸,让人落泪,她的美,空气都似要凝结------   沐娇、茗儿、林李飞絮、林李飘雪,红叶公司的高层领导、朋友、亲人------大厅里,所有的人都在沉默,沉默是此时的主题。   佳佳抱着谢雨绯的腿,仰着头望着妈妈,稚嫩地道:“爸爸怎么还不来?”   谢雨绯答道:“就来了。”   佳佳又道:“晓棋阿姨什么时候才睡醒啊?”   所有的人都看向佳佳,这话,无人可以回答,她太小,还不懂得什么叫死,还以为那只是一个比较长时间的睡眠而已,雨绯摇了摇头,不知如何回答。   飘雪几步走近,蹲下来,摸了摸佳佳的脸,道:“佳佳乖,跟姐姐过来好不好?”佳佳看了看妈妈,被飘雪扯着手走到一边。   茗儿听到飘雪的话,想纠正的,话到口边又止住了,佳佳是不可以喊她姐姐的,因为她们是两辈之间,难道---飘雪有了什么变故?只是此时,还是安静为好。   静默是最后的时刻。   接下来,工作人员要将晓棋推进去火化了,正在大家绝望之际,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,大家正在惊奇,这时穿过保安的阻止,一个男人闯了进来。   他全身湿透,头发乱乱的,随手抹在一边,上衣的扣子解开了胸口,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,这还不止,他腰部以下,尽是泥水,还带着一股淤泥的腐臭味,这腐臭,让一些人掩起鼻子来,雨水,顺着他的裤子流下来,浸湿着地板。   保安及工作人员欲上前制止他进来,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来,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,让他们后退,这两个人如花似玉,肤白貌美,娇艳可爱,一个正是一向任性野蛮的茗儿,一个却是平时一副淑女派的林李飘雪。   想不到林李飘雪今天竟也会扮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,这不由让茗儿一惊,两人对望一眼,心领神会。   这个男人走向她,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块鲜红的玉------   透明的水晶棺,洒满花瓣,她躺在那儿,很安静,美的让人无法呼吸,让人落泪,她的美,空气都似要凝结------ 第三卷 第001章 第七天   当晓棋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,我才从梦中醒来,慵懒地伸了个腰,见她在床边坐下来,袭着粉色丝缎睡衣,就蹭过去,睡眼朦胧地揽住她性感的腰,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。   折腾了一夜,现在好瞌睡,呵呵。   “还不起床吗?”晓棋抚摸着我的脸,道:“不是说好今天要陪我出去走走的吗?”   我不应,只迷着眼睛看着她,刚洗漱过后的晓棋格外清新,身上散发着沐浴露和香气,晓棋一向有早上洗澡的习惯,说是可以减肥,所以身材保持得非常完美。   我笑道:“你的手好温柔啊。”   晓棋笑了一下,道:“这么孩子气。”   我放开手,探上去,去解晓棋胸口的扣子,晓棋赶紧拿手护住,嗔道:“干嘛?”   我道:“想看看。”   “不给看,还没带纹胸呢。”   “就要看不带纹胸的样子。”   我坚持,晓棋也无奈,只好让我解开,呵呵,我双手抚摸着她柔嫩的**,道:“我饿了,喝口奶好不好?”说着就蹭上去咬,晓棋不让,几番挣扎之下,我把她扑倒在床上,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探进她的睡衣里,直抚弄着她的下体,眼睛色眯眯地欣赏着她。   晓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也不再说话,我们只是默默地神感交流。   最后,晓棋抚摸了下我光滑的后背,道:“别冻着了,还光着呢。”   我道:“要不把你也脱光光了?”说着要动手。   晓棋摇头阻止,道:“不行,昨夜都已经要过很多次了。”   我想不依的,只是---下体好像有点没睡醒的样子,在晓棋的如玉般光滑的肌肤上蹭了几下,目前还没有反应,怕勉强应付起来,有点力不从心,那样自己达不到高潮,晓棋怕也难以得到满足。   我亲了一下晓棋,道:“那好吧,现在就饶了你,不过—-晚上你可得好好表现?”   晓棋含笑不语,从床上下来,顺了下衣服,打开衣柜换衣服,我就躺在那儿欣赏着,忽然想到,过了今晚,七开就已经过去了,我---真的会死吗?   想当初,都发生过很多次性关系了,晓棋仍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换衣服,现在终于可以很自然了,很洒脱地退下睡衣,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体,似乎很满意,对自己的胸部也很满意,拿手向中间紧了紧,显得非常挺翘。   打开衣柜,换衣服,试了几件,在镜子里摆弄着,秀着自己,一一问我好不好看,我却有点心乱起来,只应付着她的问话,最后当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站在我面前时,我不由大惊失色,让她赶紧换了。   “怎么了?”晓棋莫名奇妙,道:“不好看吗?”说着打开裙摆。   我闭上眼睛,摇了摇头,道:“黑色太严肃,还是穿艳些吧。”   我说完随意地穿上衣服,出去洗漱,把晓棋一个人丢在卧室里,她奇怪地看着我出去,想问,又没有。   我的心情忧郁下来,站在晓棋的化妆台前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忽然发现镜子里的那个人很陌生,原本一张热情扬溢的脸,现在竟有几分死气沉沉,想到这一点,卫生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冷得要凝结起来,六月的天气,突然感到有些冷。   在我刮胡子的时候,外面忽然吹过一阵阴风,我手腕一抖,只觉咽喉处一痛,拿手指一抹,手指上粘着鲜血,再看镜子里,微微抬起脖子,喉结处果然被刮破了,一丝殷红的血正缓缓渗出。   恐怖的气息一下子曼延开来。   难道青雅说得是真的?这几天的逸日子,我几乎已经忘记了青雅的话,可现在---算一算,今天是第七天。   今天,我真的会死吗?   想到青雅,我似乎还想起了什么,这时敲门声吵到了我,是晓棋在叫我,道:“还没好吗?”   我应了声,快速地刮了两边的胡子,下巴的一点再也不敢刮。   此时,站在我面前的晓棋一袭洁白,清纯的像是一朵美丽的莲。   “好看吗?”她问我。   白色?为什么是白色?刚才是黑色,现在是白色?这---   缓了一下,我道:“那件粉色的不是很好吗?”   晓棋摇了摇头,道:“就喜欢这一件。”   我道:“那件米色的呢?”   晓棋依旧摇头,不愿意换,我无奈,想如果一切都是天意,我又何必在乎这些,后退一步,微笑着端祥着晓棋,然后道:“漂亮极了,天仙一样。”   看到晓棋一脸幸福的笑容,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。   我们要出去的时候,晓棋拿过伞来,我道:“怎么,下雨了吗?记得刚才还是晴天的?”   晓棋努了下嘴,我向外望去,现在是上午十点多的样子,可外面一片墨色,暴雨如注,雷电交加,我记得刚才我刮胡子的时候,还向外看了一眼,好像不是艳阳天来着,怎么这么快----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袭上全身。   七天前,也是这样的天气。   除了偶尔的闪电,天空几乎不见光亮,远处保安室的灯光也不是很明亮,有些忽明忽暗。   “真是怪天气,昨天的天气预报好像没说有暴雨的。”晓棋挽着我的手,喃喃地道。   这---是预示吗?死亡前的预示。因为我做了有违天理循常的事情,所以------   我们在门口呆立了会,只觉冷风夹着雨意透过门缝袭进来,大厅里没有开中央空调,但已经有了几分冷意,晓棋下意识地揉了揉手臂,往我身上靠了靠,却不知我身体虽热,心,却冰到了极点。   我揽晓棋入怀,借此温暖着我的心,想要不要把青雅的事情告诉她,犹豫了很久,还是决定不说,那样的事情,是不是有点过于沉重了?何况也许未必会发生,在我还活着的时候,也许更应该给她更多的快乐,不是吗?这,即是男人的职责。   目前晓棋还不知道是我救醒她的,当然,没了我和青雅外,没有人知道,只知道她是暂时性的休克,一种假死,只不过这种假死的时间之长是令医学难以解释的,不过医学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,谁又会太刻意去调查。   七天?我不知道是真是假,也许正是因为她曾经离开过,所以显得更加弥足珍贵,这几天我一直陪在她身边,虽然明知其他人可能会有一些不满,比如茗儿,但相信也不会说些什么的。  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要止的意思,而我的晓棋的肚子已经咕咕地叫了起来,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我摸了摸了她的肚子,笑道:“都是我不好,昨夜让你太过消耗体力了。”说得晓棋脸上一红,嗔道:“知道就好,今天不许要了。”   我道:“那你不馋吗?”   晓棋摇头,道:“才不馋,以后也不给了,让你禁欲。”   我还要调撩几句的,自己的肚子也是叫起来,晓棋扣了下我的肚子,道:“不会是要生了吧?几个月了?”   我正要回答,忽然想起以前听蓝雪说过的几句话,这两天有时候也会略有些想呕吐,不禁问晓棋道:“你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?”   “干嘛?”晓棋不解地看着我,道:“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   我道:“是真的吗?男孩还是女孩?几个月了?”   晓棋才要答,忽然又犯恶心,赶紧拿手掩着,离开我,冲向卫生间,我也跟过去。   她跪在马桶边恶心,见我要进来,摇手不让我进来,又要关门,但我还是进来了,帮她温柔地拍着后背。   除了几些清水,什么也没呕吐出来,只是脸上有些虚汗,泛着微红,我倒了杯水给她漱口,然后紧紧地拥着她,道:“是不是真的怀孕了?”   “哪有!”晓棋道,“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吧,所以---你想得太多了,再说,我们每次---你不是都戴着安静套吗,又怎么会---怀孕的?”   我咬着她的耳朵,想了想,道:“不是有过几次没有戴吗?说不定我的精力太厉害,穿跃千里,直接冲进你的子宫里了,和卵子结合,所以就---产生小宝宝了?”   “怎么会!”晓棋道,“我都说是吃坏了肚子了,你再说这么说,我可要生气了?”   见晓棋如此,我也无可奈何,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,真的是她吃坏了肚子也说不定。   出了卫生间,我道:“这么大的雨,要不我们不出去了吧?呆在家里也不错。”   晓棋听了不愿意,道:“不行,说好了要陪我去听音乐会的。”   我看了下时间,道:“听下午那场也可以,说不定一会儿雨就不下了。”   “可是,”晓棋盯着我,道:“那我现在肚子饿了怎么办?”   我道:“这好办,我做早餐给你吃吧,吃蛋炒饭吗?”   晓棋摇头,道:“我要吃八宝粥,还要吃天津灌汤包。”   我道:“煎鸡蛋吃不吃?可以---”   晓棋摇头,道:“我要吃八宝粥,还要吃天津灌汤包。”   我还要说什么,还未说,晓棋就开始摇头,一脸的不满意,我并非不愿意陪她出去,只是这雨----我怕这一出去,就再也回不来。   可是,如果连自己的女人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达成,那这个男人岂不是很失败?   最后,我道:“那你在家做着,我出去买,好不好?”   晓棋点了点头,送我出门,我开着她的法拉利出去的时候,不由回头张望着她,希望还可以多看两眼,希望不要这一出次就再不会回来,那样的话,让我的女人怎么办才好。 第002章 病态   一路之上,虽然大雨如注,却是出奇的平安,我不由有点纳闷,如果出点小差错的话,我倒还可以接受,并且已有这样的心理准备,只是这样太平,我心里反倒感到奇怪了。   我知道晓棋最喜欢吃哪家的灌汤包,将车停在门口,走近买的时候,不想在这里见到谢雨绯,才想起她的店就在附近,她也在这里买天津灌汤包。   她喊了我一声,向我走来的时候,显得有点不自然起来,这段日子只了了地说过几句话,更没有单独谈过,现在站在一起,感觉竟有点生疏了。   我笑,笑容显然有点勉强,道:“你还没吃吗?”   她点了点头,道:“你呢?”   我摇了摇头。   她顿了一下,道:“她呢?”   我道:“雨太大,让她在家里呆着,我出来买早餐。”   谢雨绯随口感叹道:“真幸福。”   这话,我听着心里一梗,只觉得尴尬,不知道再说什么好。   估计雨绯也留意到了,自己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道:“那你回去吧,代我向好问好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才要走,听到有人喊谢雨绯,我和她都回过头去,见是沐娇走来。   “送货的到了,你要不要---”沐娇见到我,不由止住,犹豫了一下,这才走近,上下打量着我,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她---晓棋呢?”  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,面对两位美人儿,心里一阵虚空,有太多的对不起,可此时---我不知道如何回答。   雨绯看了沐娇一眼,道:“我先回去了,佳佳喊着饿了,你们聊会吧。”   雨绯一走,我和沐娇更加难堪了。   我没有打伞,只是猛冲了几步跑到屋檐下,本打算提着包子就走的,现在却不能;沐娇撑着把紫色的伞,站在雨里,下面穿着胶靴,雨滴不停地击打在她的脚面上,溅着水花。  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,她冲我招了招手,我只好走近,然后她将伞倾向我,仔细看了看我,心疼地道:“你好像瘦了。”   呃---明显吗?难道是最近性事太频,所以---   我咳了下,道:“不要紧的,倒是你们---我不知道怎么说。”说着低下头去,不敢看她的眼睛。   沐娇道:“我们都很好,对了,飘雪和飞絮明天就要离开了,你---要不要见见她们?”   我不回答,道:“茗儿呢?”   沐娇道:“她在家收拾东西,明天回医院工作。” 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这样也好,不过,如果她不想的话,就安心在家学习吧。”   沐娇道:“她说要独立。”   我笑了下,道:“这样也好,你---”说了一半,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   沐娇道:“好了,你回去吧,家里---你不用担心,一切都很好,今天晚上我、雨绯和飞絮几个一起聚下,你和晓棋---”   我点了下头,道:“我明白。”   在要分开的时候,我忽然抓住沐娇的手,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只是想紧紧地抓着,沐娇看了看我,微笑着,道:“有什么要说的?”   我沉思良久,才想出三个字来“谢谢你。”   沐娇摇了摇头,道:“我不喜欢听这三个字,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理解,不是吗?我又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。”   我点头,再不知说什么好,沐娇送我上车,直至我发动车,消失在人群里,这才转身回去,却也不由地感叹一声。   车从婚纱店门前经过的时候,我放慢速度,恰好见到佳佳从里面跑出来,伸手去淋雨玩,雨绯追出来,将她强行抱进去,她还不愿意,两腿乱蹭,雨绯脚下一滑,身子打了个趔趄,险些摔倒,我不由惊出一身冷汗。   在回去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,如果今天真的是我最后一天的话,我要做些什么。   想来想去,得不到正解。   回去后,在和晓棋一起吃早餐的时候,她问起身上的那块暖玉的事,我道:“怎么了?不喜欢吗?”   “不是,”晓棋道,“这块玉很漂亮,以前好像都没见过,想问你是从哪儿弄来的。”   我随口道:“路上捡的。”   晓棋道:“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我听声音有异,抬起头来,见她盯着我,眼睛里满是委屈。   我心里一惊,心想这是怎么了,难道---   果不其然,晓棋道:“青雅来过了,她什么都告诉我了。”   我想辩白,可是---   晓棋道:“她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  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,只笑道:“好吃吗?这是街角王记的天津灌汤包。”   晓棋点了点头,不再说话,倒是我有点忍不住了,这个青雅倒底和晓棋说了些什么呢,想问,又不方便。   饭后,我要收拾桌子的时候,晓棋把手机递给我,道:“你打电话给她吧,我收拾就可以了。”   “给谁?”我不接电话。   晓棋道:“你都很久都没用手机了吧,其他人怎么办?虽然你这样陪着我,我很开心,可是---做人总不能这么自私吧?其他人也会很想你的,可又打不通你的电话,一定很担心很难过的吧?”   她说着这样的话,有点不是太心甘情愿,甚至有点吃醋的味道,但还是显得很大方,很果敢,但---我还是不知道她的具体意思。   我道:“刚才去买包子的时候,见到沐娇和雨绯了,她们向你问好。”   晓棋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她们还说什么了?一定对我很不满吧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傻瓜,怎么会?你现在是病人,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,她们怎么会吃醋。”   “那就好,不过---”晓棋看着我,“怎么她们都不来看我呢?”   呃----这个其实是我的意思,只是我不方便这么说,我犹豫了下,道:“可能是怕打扰你休息吧,影响你恢复健康。”   “对了,你是在哪儿见到她们的,我想去看看她们,可以吗?”晓棋试探性地问我。   我道:“现在雨这么大---”   “已经停了,你看!”   我转身,外面的雨果然停了,一片清新的气象。   我道:“不是还要去听音乐会吗?以后再说吧。”   “不,”晓棋嗔道,“就要现在,是在哪儿,在婚纱店吗?”   见晓棋想见她们,其实我是很高兴的,虽然我的时间不多了,本来计划今天继续陪在晓棋身边的,但想想如果几个女人可以相亲相爱,像是一家人一样,彼此帮助,倒也是量件好事,于是我点了点头。   晓棋道:“那佳佳在不在?”   “在,我去的时候正嚷着要吃东西呢。”   晓棋说着要收拾东西,将手要强行塞进我手里,道:“还不给她打电话吗?我本来让她等你的,可她不愿意。”   “她?”我好不疑惑,“她是谁?”   “你说是谁?”晓棋反问我。   我摇了摇头:“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,不会是青雅吧?”   晓棋抬头瞟了我一眼,道:“明知故问,你是不是处处留情,现在都不记得了?”   呃---这,青雅倒底对晓棋说了些什么?   我给青雅打电话过去的时候,只听到无边的海浪声,她让我去海边找她。   我要送晓棋了出去的时候,她拒绝了,道:“我自己可以开车的,你去见你的青雅吧,记得要把她哄好哟。”   我一脸古怪地看着晓棋,她上了车,离去。   我摇了摇头,心想下面要怎么办,点支烟,心里冷静了一会,不想才坐了一会,忽然身体疼痛了起来,来势汹涌,好像是肠胃劲蛮,疼得我说不出话来,紧紧捂着肚子滚倒在地上,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,同时头晕脑眩,好像有很多苍绳在脑子里嗡嗡嗡地叫个不停,吵得我心乱如麻,直发恶心,终于冲进卫生间里,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。   早餐全部呕吐了出来,靠着马桶,扶着浴缸,喘息了半天,才渐渐平息下来。   这几天里,身体总是会突然出现相同的症状,还好每次都能避开晓棋,不让她知道,前天曾去看过医生,检查了半天,说是一切正常,我知道,死神来了。   今天的状况,格外严重。  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一脸的苍白,目光无神,我不由庆幸没有陪晓棋出去,如果在车上发作起来,一定吓死她了。   把卫生间洗清干净,喷了空气清新剂,我不想让晓棋知道,起来的时候,身体摇摇晃晃,如果不是扶着墙壁,估计都无法走出去。   厅里,大多是水晶摆设,水晶茶几,水晶转椅,水晶屏风,茶水晶是好运的象征,粉水晶是好心情的象征,只是此时我看着这些水晶家具,它们在灯光下,泛着惨淡的光芒,我不由感到身上发冷。   也不知怎么,我竟举起一只水晶椅,疯狂地砸下去,然后又是一个,直到我累地摔坐在地上,喘息不已。   当我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有时不能控制自己,看着厅里被我砸得乱七八糟,我坐在那儿,不知道怎么办。 第003章 房租   望着眼前的一幕,我有点惊慌失措,自己怎么会这样,我怎么会---我不敢想象,赶紧逃进书房里,把门反锁上,端坐下来,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,出去的时候,一切都恢复正常,还是那个样子。   这时什么东西突然响起来,把我吓了一跳,抬头随声看去,才知道是钟,钟继续响着,一共敲了11下。   时间,又过去了一个小时。   我坐在椅子里,准备写遗书。点支烟,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,提起笔来,一笔一划工整地写下去。   写完的时候,已经近一点了,长舒了一口气,像是完成一件任务似的,只是在我起来的时候,头再一次晕眩起来,而且非常严重,我身子一倾,摔倒在地板上。   醒来的时候,寒气侵体,全身发冷,外面,又开始下雨了。   在我无意中抹下脸的时候,我被自己吓呆了,手掌上全是半凝状态的血,我赶紧冲进卫生间,镜子里,鼻子下面流了很多血,胸口上也沾了解很多,我呆在那儿,说不出话来。   正在发呆,手机响起来,把我猛地一震,怎么现在手机铃声都会感到吵,我皱起眉头,抓住手机,几乎差点扔出去,但理智还是控制了我的情绪,我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。   是晓棋打过来的电话,我接起来,晓棋道:“中午不回去吃饭了,我在雨绯这里,你过来吗?”   “我---”声音有些沙哑,我咳了几下,道:“你们吃什么?”   晓棋道:“还不知道,对了,她---怎么样了?你打电话了没有?”   “和你没关系!”话说出去,才发现语气有点不对头,我对晓棋,还从未这么没有礼貌过。   因为我的语气,晓棋一下子被冲在那里,半天没说话。   我道:“我不去了,你们吃吧,玩点开心点。”接了电话,再次深吸一口气,想自己的脾气怎么会这样,前几天也有这样的苗头,但还能控制住,今天怎么----   我想出去走一走,也许新鲜的空气会对我有好处,淋点雨,也许会冷静些,清醒些。   不知道是怎样走下山,发现的时候,自己已经穿梭在街道的人群之中,像鱼儿一样,只是没有水快要不能呼吸的一条鱼而已,无意间抬头,见到自己在医院门口,何琳琳还躺在里面,我想进去看看她,可还是犹豫了,她见到我,想必也一定是非常难受的吧。   我只在鲜花店定了一大束鲜花,一个在这儿打工的很漂亮的中学生帮我送过去。   看到这个中学生,我想到了小轩,此时,不知道她处境如何。我叫上一辆出租车,说小轩的住处驶去,我没有带手机,也记不住她的电话,再说,我现在想见她一面。   记得小轩上次向我招手的那个窗口,我爬上楼梯,楼道很窄,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建筑,不过还算干净,只是有些阴暗,又下着雨,里面的声控灯似乎不太好使,也许是我的手没有力气,拍不响巴掌吧。   没有门铃,我只好敲门,敲了会,一个身穿睡衣的女孩子开了门,只探出脑袋来,蓬头垢面的,看样子还没有起床,打了个呵欠,道:“你我找谁?”   “请问,小轩住在这儿吗?”   “她出去工作了,你晚点再说来。”说着嘭地关上门,我还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,却没了勇气再敲门。   我转身要走的时候,一个老女人过来砸门,喊道:“收房租了,收房租了,开门!”其身形嗓门无异于《武夫》里的包租婆,而且嘴里也真的叼了支烟。   但她敲了半天,门也没有开,难道是那个女孩子没有钱交房租?   我以为包租婆敲了几下,见没人就会走开,不想来她扯着嗓子喝道:“开不开门?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,再不交房租,晚上都给我滚出去,开不开门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   听她喝着,我只感到头皮发麻,脑子嗡嗡地响,大地似乎都在颤抖呻吟,只是是呻吟没有女人的呻吟那么好听罢了。   果然,门开了,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女孩子一脸笑容地探出脑袋来:“阿姨!”声音如此亲切。   包租婆伸手把门推个大开,直接走了进去,道:“房租呢?”   女孩子道:“刚才在洗手间,没听到。”   “我管你在哪,房租还交不交?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,再不交就没得商量了,我好人也有有限的。”   我看了一眼房里,厅里摆着一张床,被子还乱着,看样子这个女孩子是睡在这儿的,床头堆着几本书,好像是自考什么的,太远看不清,不过也终究是那些无用的教育垃圾书。   女孩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,很犹豫的样子,很舍不得,包租婆道:“上个月的也没交,加上物业费,水电费,一共八百三十块零五毛,这是水电费单子。”   女孩子将钱拿出来后,里面仅剩两张百元大钞,一副好心疼的样子。   “那个丫头呢?”说着走进去,伸手住卧室的房门,可惜从里面反锁上了,包租婆叫了几声,女孩子道:“她真的不在,出去了。”   包租婆恨恨地道:“你告诉她,今晚再不交房租,就把她扔出去,现在的孩子,太可恶了。”   包租婆要走了时候,又看着这个女孩子,直叹了口气,道:“可惜了,真是可惜。”   可惜?可惜什么?   女孩子不说话,背过身去不理她。   “她欠你多少钱?”我说话的时候,包租婆吓了一跳,估计一直都当我不存在。   “你---你是谁?”她打量着我。   我不理,直道:“小轩欠你多少钱?”   “你是她什么人?”她又问。   我火了,喝道:“小轩欠你多少钱?我帮她还,你要不要?不要就算了。”   我一吼,她才明白我的意思,道:“一共是五百二十三块零五毛。”   我伸手掏钱,钱夹里只有两张一百的,包租婆探长了脖子看着我,我火了,道:“看什么看?老子没带钱不行吗,刷卡行不行?有没刷卡机?”   “有,你跟我来。”我声音一大,包租婆声音立即小下去。   我跟随包租婆下楼的时候,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女孩子,她看着我,一脸古怪的表情,见我看她,立即转过头去。   下楼刷了卡,包租婆又问我和小轩是什么关系什么的,我懒得理她,见外在有个走廊,虽然很破旧,但上面爬满了青藤,还可以遮住雨,就走过去,在下面的石凳子上坐下来。   我的头再一次剧烈地晕眩起来,我趴在石桌子上,紧紧地抱着,这冰冷的感觉稍稍可以缓解一下症状。   这样的情况下午发生了好几次,几乎每一个小时就会晕眩一次,我想喝点热水,可一步也懒得动。   夜来了,小轩还没有回来。我全身冰冷,冷风一吹,直打哆嗦。我本可以回去的,但不能,我不想让晓棋见到我这个样子,想想时间,此时的她们应该正聚在一块吧,但愿她们可以像一家人一样生活。   很晚很晚的时候,小轩才回来,一边哼着歌,一边走近,我起身喊她,她吓了一跳,见是我,赶紧过来,我只闻到一股剌鼻的酒气,这丫竟喝得小脸儿红扑扑的,全身直散着热气。   我把房租的事情说了,小轩显得有点尴尬,吞吞吐吐地道:“本来---今天就打算交的。”   她领我上楼,厅里的那个女孩子还在温习着功课,小轩拿出钥匙,打开卧室的门后,告诉我外在的女孩子是在考研的,可惜考了三次了,都不考上,今天是第四次了。   看她目前居住的环境,可知家境并不好,为什么一定还要考研呢?可怜的孩子。   小轩赶紧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,让我坐在床上,可我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湿的,还是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。   卧室很小,大约只有五平方大小,一张桌,一张小茶几,一个布的简易柜外,再无其他。   小轩将床上的衣服收拾一下,放进柜子里,然后坐在床上,两只腿晃呀晃的,不知道说什么好,显然,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讶。   “你---怎么来了?”她终于抬起头来问我,可才一抬头,竟吓了一跳,因为我再一次晕眩了,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转,而且鼻子里有液体流出,一股腥腥的味道,估计是血。   我手紧紧抓着茶几的边,感觉整个茶几都因我抓得太紧而在颤抖,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,可恶心的感觉还是涌上来,我抓过垃圾筒,拼命地呕吐起来。   因为什么都没有吃,早上吃的东西早已吐完了,此时虽然来意汹汹,但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,只是一些清水。   小轩见我如此,吓得面如土色,想走近,给我拍后背,可又不敢,只在那儿看着。   呕吐了会,感觉好多了,我坐在地上,小轩这才递过纸巾,我擦了下,她扶我起来,让我坐在温暖的床上,给我倒了杯水,在我漱口的时候,忽然感觉下体不适,赶紧冲出去上洗手间,当我打开门,要钻进去的时候,听到一声尖叫,才看清,外面的那个女孩子此时正光着身子在时面洗澡,见我打开门,吓得花容失色,赶紧用双手捂住下体,又欲捂住胸部,惊慌失措。 第004章 逃走   当我从公厕里出来,见到站在外面等我的小轩的时候,脸上不由发烫,道:“对不起,刚才---”小轩摇了摇头,抬头看着我,道:“没什么啦,我会和她解释的,再说,你又不是有意的,只是---你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?”   雨,已经停了。小轩后退着,没有再邀我上楼的意思,我也不愿意再上去。   “上次的事----”小轩欲说还羞,道:“非常感谢你。”   “上次?什么事?”我真的没有想起来。   “就是---上次你带我开房间的事呀?”见她低着头,一脸羞羞的样子,好不惹人怜爱。   “知道了,不过,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?”   小轩不说话,我道:“不想说就不说吧,我不会逼你的,只是,”我走近她,严肃地道:“希望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傻事,好吗?”   小轩点了点头,吱唔地道:“其实我---已经---”   我心里一紧张,惊恐地看着小轩,心想她不会已经---卖身了吧?今天回来这么晚,又喝了酒,难道是---是去坐台了?我紧张地看着小轩,心里一阵慌乱。   小轩仰脸看着我,她的眼睛像水晶一样的明亮,“你---会不会看不起我?”   我摇了摇头,失望地闭上眼睛,长长舒了一口气,只觉得心里冰到了极点,小轩,她怎么可以---我很想骂她一顿,或者给她一巴掌,可我这次还是忍住了,过了很久,只淡淡地道:“也许你有我不能理解的苦衷吧。”   “你看不起我?”小轩盯着我,不愿放过。   我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   “那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?”小轩道,“看着我的眼睛!”   这丫,今天有点奇怪,又是一脸的酒气,说话有点横,有点霸气。   我看着她的眼睛,她的眼睛清如水,明亮,透明,像是一颗闪着光芒的水晶。   “其实,”小轩忍不住失笑笑起来,道:“其实我是骗你的啦,我哪有那么糟糕。”   “真的?”我喜出望外。   “当然是真的啦,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?”小轩见我被她刚才骗住了,一脸兴奋地笑。   我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了,无语地叹了口气,道:“你呀,纯粹一个小丫头骗子,怎么能够骗我,刚才你知道我有多么失望吗?”   小轩抿着嘴笑,一面后退一面走,我抬腿做势人踹她,她叫了一身转身要逃,不想身后是台阶,脚被拌住了,身子一倾,显然摔倒,我伸手去拉她,不想她竟顺势依在我怀里,我的心再一次紧张起来。   “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小轩仰脸看着我,抓着我的胳膊,竟没有要离开我怀抱的意思。   “你说吧。”我说着将小轩推开,她脸上神情一冷,欲言又止。   “你不喜欢我吗?”她盯着我的眼睛问我。   “小孩子家家的,你在说什么。”我避开她的目光,望向远处,小轩,她似乎今天一下子长大了,穿着也成熟化,透露着性感的味道。   小轩低下头,喃喃地道:“你不相信我还是**吗?”   我叹了口气:“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。”   “我们开房间吧。”小轩低低地道。   我讶了一下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问:“你说什么?”   “我们开房间吧。”小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挺胸抬头看着我,好似在赌气的感觉。   “你今天好奇怪,好了,很晚了,我要走了,这个---”我说着把身上的银行卡拿出来,道:“密码是XXXXXX。”   小轩不接,只是看着我。   我将银行卡塞进她手里,怕她记不住,又说了一遍密码,然后大步离开。   我的头---才走了没几步,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,在身子正在倾下去的时候,这时一个人冲过来,从后面将我拦腰抱住,道:“我喜欢你,大叔。”   我眼前一黑,直摔倒下去,耳边听到小轩惊恐的呼唤。   醒来的时候,我躺在医院里,所有的人都在,沐娇、雨绯、飞絮、飘雪、茗儿。   佳佳紧搂着妈妈的腿,见我醒来,轻轻地喊了声“爸爸”,我才要笑,又不由咳起来。   几个人嘘寒问暖后,我才见到站在门口的小轩,她只看着我,并不走近,几人见到小轩,一齐看向她,眼神里充满着疑问。   我才要说话,又拼命地咳起来,咳出一的全是血,几个吓得惊慌失措,赶紧去喊医生,我直摆手,告诉她们我没事,心里已冷到极点,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离去,不想这样生死离别,我就在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,不想再经历一次。   我大吼着让她们离开,医生来了,见我情绪不稳定,也是强烈要求她们先离开,她们这才退出去,我看着飘雪和飞絮,至从她们回来,还没和她们说过什么话,以后,恐怖再也没有机会了,可要喊住她们,却又不能。   我不想见到她们的泪水,在医生刚出去时,逃了出去,逃出医院,感觉整个人都在转,一路跌跌撞撞,好不容易才找到公共电话厅。   打完电话后,人已虚脱地不能站立,全身乏力,我背靠着柱子蹲下去,坐在地上,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,生出一种虚幻的感觉,我闭上眼睛,耳边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。   “大叔---”有人要打电话,才探进头来,见我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又缩了回去,甚至还有一个人嘀咕道:“臭乞丐。”我想告诉她我不是乞丐的,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  直到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在我的脸上的时候,我才睁开眼睛,见到她,我几乎激动地快要哭起来,是她,青雅。   “带我走,离开这里,越远越好。”   我躺在车里的时候,感觉时光都在晃动,生命似乎正在离我而去,我能想像得到当她们发现我失踪了,不在病房里的时候,会有多么的着急,四下奔走相找,可是,我不能回去,我宁可失踪,也不愿意死在她们面前。   外面,雨越下越大,满耳的雨声,偶尔还划过一两道闪电。   我闭上眼睛,睡了会,醒来的时候,车还在行驶着,感觉好了很多,不再那么难受,我坐起来,见外面的景色已经很陌生,有时很长一段时间,连灯光也见不到,看样子是在郊外。   “这是哪里?”我问。   “是哪里很重要吗?”青雅道,“你不是说越好越好吗?”   她的语气有点儿冲,这,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话,我顿了下,道:“对不起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   “你不想死在她们面前,难道就没有想过死在我身边,我会有多难受吗?”   我---无语,透到后视镜,见到青雅的眼里噙着泪水,我心里一阵悲凉,第一次感到自己竟那么自私。   我道:“停车。”   青雅没有停,我没有体力,说话有点有气无力,集中了下精神,大声吼道:“停车!”   车,猛地停了下来,青雅吓了一跳,回过头来看着我。   我用力地推开车门,走了出去,大雨击打在我身上,我几乎受不起这重量,身子一倒,赶紧扶住车,差点倒下去。   “你快进去!”青雅冲我喊道。   我想摇头,也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,只狠命地把车门关上,向一边走去,不远处有一盏灯在亮着,可能是一家小旅馆。   “你站住!”青雅推开车门,冲下来,顾不得打伞,向我跑来。   我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,大步地走过去,忽听身后哎呀一声,我回过头,见青雅摔倒在地,昏暗的灯光下,一身的泥泞,她挺胸抬起头来看着我,雨水打湿着她的长发,性感得让人无法呼吸。   我犹豫了一下,向前走了一步,可还是忍不下心来,转身走向她。   我把青雅背起来,她趴在我的背上,不情不愿,直嚷着让我把她放下来,两只腿乱蹭着,几乎把我给弄摔倒,我一生气,手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,吼道:“你给我老实点,再不听话,就把你扔进水坑里去。”   这话果然有效,有时像流氓一样的脾气,反而给解决不少事情,尤其是对付女孩子,在这一声断喝之后,青雅不再乱动了,乖乖地趴在我的背上。   打开车门,把青雅扔进去,不知道哪儿撞到了,她痛的哎呀一声,紧皱了眉头,抬头见我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又没敢说什么。   我反手把门关上,青雅大惊,赶紧爬起来喊我,我喝道:“我来开车。”说着进了驾驶室,从后视镜里,见到青雅一脸受委屈的表情,还有见我上了车的一丝欣喜。   拉上安全带,踩油门,只是---   这里是偏远的郊外,道路只有一些碎石,年久失修,也已化作泥土,一直行驶还好,一旦停下来,轮子直陷进泥水里,再难上去,我连发动了几次,都没能上来,气得狠狠地拿拳头砸了下方向盘,骂了句“靠!”   这时有几束灯光照过来,直剌着我的眼睛---- 第005章 失踪   走过来的是几个好心的民工,几个人一起使力,帮我们把车子从泥水里推出来,再感谢之余,他们又告诉我,说前方施工,车是过不去了,不过这并不要紧,因为我们本来就没具体的目标。   前面,果然是家小旅馆,只是在这偏远的地方,非常寒酸,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之外,什么都没有,连窗帘也没有,外面下着大雨,窗台上也阴湿了一片,散发着霉味。   青雅摸了摸床上的被子,沾了潮气,不是太干,但我全身冷得厉害,拼命地咳着,只好扶着我躺下,盖上被子,但她自己也已全身湿透,瑟瑟发抖,我想开口让她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的,又怕她误会我的意思,而且全身又燥热起来,感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  青雅摸了摸我的额头,在我迷糊的这段时间里,去向房东要了瓶开水,倒了点水喂我喝上去,又把房间里经年不用的盆子,拿出去接雨水洗涮了,然后把我脱下来衣服洗了,搭在房间里的绳子上,犹豫了很久,然后才熄了灯,将自己身上早已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,拿清水洗了,晾起来。   我醒来的时候,耳边已经没有了糟杂的雨声,而是一流温柔的月光倾泻进来,直掠过我的床,倾洒在地上。   嘀嗒,嘀嗒,嘀嗒,晾在绳子上的衣服还在滴站水,青雅的上衣,裙子,纹胸,内裤,我看着心里一暖,心想她脱光光了吗,只是不见青雅。   我搜索了一下,才发现她倚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,身上只罩着我的衬衣,脸侧向一边,已经睡熟了。   衬衣并不是很宽大,领口搭在她的肩头,一边不知怎么倾下来,还好并没有脱落下滑,只露出一段落锁骨,和微微一抹胸部。她双臂抱在膝上,双腿并紧,正因为支着双腿,所以衬衣只能遮盖到膝盖以上,下部留露在空气里,再深一点,因为光线不好,看不真切,但这样,已让我有些燥热。   她的姿势,让人感觉可怜而又性感,她一定很冷,所以才这样抱怀而眠,她又不愿意上床,拥着我而眠,可见她心怀清纯,这样一想,心中才升起的那一点邪念,立即给压下去了,剩下的唯有感激和怜爱。   我掀开被子,欲要下床,感觉身上一片冰冷,才发现自己是裸体,也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清洗了,晾在绳子上。   月光冷冷地映在我身上。   我心下纯洁,走向青雅,当我将她抱起来的时候,她醒过来,见我赤身裸体,吓得赶紧闭眼,又想起自己也是光着身子,不由挣扎起来,打着我的手臂,道:“放我下来,放我下来。”   我不理,仍将她抱起来,然后放到床上,她一脸害怕地表情,质问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   我不答,掀起被子,自己也钻进去。   青雅啊了一声,身子立即后缩,如果不是床紧靠着墙的话,她已经摔下床去。   头,依旧很疼,我不想解释,也懒得解释,直伸手抓住她,将她揽在怀里,她挣扎着不肯,但哪有我有力气,待我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,她睁大眼睛,惊恐地看着我,心跳加速,呼吸几乎都快要停下。   “你---不可以这样对我,我虽然喜欢你,但是---但是---啊---”   我把手紧搂着她肩膀的胳膊移开,她吓得尖叫,以后我要行动了,我只是抽出手,放在被子外面,很随意地隔关被子搭在她身上,然后喃喃地道:“睡吧,我很困。”   青雅在我怀里,贴着我的身体,丝毫不敢动,但我一直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,她的心也渐渐放下,在困意的作用下,终于勇敢地闭上眼睛,睡了过去。   我的头一阵一阵地晕眩,身体一会儿冷,一会儿热,我想,现在应该是子时了吧,也许我这一闭上眼睛,就再也不醒来。   嘀嗒~嘀嗒,滴水的声音越隔越长,有种时空倒流的感觉,我仿佛回到了童年,背着妈妈新做的书包,走在山坡上,手里拿着树枝,一面背着“窗前明月光”,一面赶着羊,这几只羊,即是我下学期的学费。   我又想起卖羊的那天,下起了雨,妈妈拉着板车,我坐在车上,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,心里万分地舍不得,感觉它就我的小伙伴一样,可现在竟然要把它给卖掉,让别人去杀,我甚至还知道有人杀羊是活着拨皮的,因为那样拨下来的皮毛特别地软。   我不忍心,虽然当初就知道它们的命运。   想着想着,不由滴下泪来,可又不敢哭出声来,怕吵醒了青雅,又怕她见到我一个大男人哭,会笑话我,我只是忍着,任泪水滑落。   哭了一会,感觉心里舒服多了,想死亡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父母早已走了,我可以在下面见到他们,只是---如果他们问起我的终生大事来怎么办,我有开始担心起来,不过还好,我虽没有结婚,但已经有一个女儿,她叫何佳佳,此时的她,应该正睡熟着吧,我开始想她了。   还有晓棋,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,如果怀了,希望是个男孩,我虽无重男轻女的思想,但在父母看来,还是有一个男孩子的好,可以继承我们何家的香火。   此时的晓棋,又在做着什么呢?我突然的失踪,她们会是怎么样的惊慌,只是---请原谅我吧,我不是有心让你们担心,要负于你们,只是---也许正是因为我太过爱你们,所以我不能够忍心,不忍心让你们见到我慢慢死去,尤其是见到我死前的痛苦,疼痛起来那张被扭曲了的脸,还有恶心呕吐。   我要给她们留下最美好的一面,这点要求,应该并不过份。   夜,静若流水,虽然并不想睡,还是在困意的作用下,温柔地睡了过去,亦如躺在死神的怀里,明天,也许是个艳阳天吧,可惜我是见不到了。   但我还是醒来了,非常意外。   睁开眼时,灿烂的阳光铺在我的床上,刺得我睁不开眼睛,赶紧拿手捂着,从指缝里向我张望,才慢慢回已起昨夜投身在一个偏远的小旅馆里,房间里一股莓莓的味道,而且窗子没有帘子,还有---   我怎么会醒呢?我幽幽地想着,既感到欣喜,又感到奇怪,难道是上天见我对众多女子一片真心,受了感动,所以才返我阳寿不成?   我慵懒地伸了一个腰时,才发一身边没有人,我记得青雅---我急惊扭头相看,床上除了我光着身子躺着之外,并无他人。   我心里不由一惊。   环顾四下,我的衣服仍搭在绳子上晾着,青雅的衣服不见了。   我赶紧掀开被子,跳下床,伸手摸了下,衣服早已干了,赶紧穿上,叫了两声青雅,并无人应。   难道---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才好。   我出门,赶紧下楼,老板正蹲在外在,悠闲自得地刷牙,见我下楼,和我打招呼,我点了下头,以示回礼,四下张望,远处正在修路施工,机器已经开得震天响,感觉那刺耳的声音直钻进脑子里,让人头晕目眩,心烦意乱。   四下望去,那部车还在,却不见青雅的身影,我又跑开几步,大声地喊着,只是机器的轰鸣声太过吵闹,我的声音消失地无影无踪。   再前面,是一望无垠的平原,我失落地呆了会,又赶紧折回来,这时老板刚刷好牙,起身要进去,我上前问道:“老板,请问你见到我和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了吗?”   “那个女娃子,”老板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见到。”   这时老板娘也出来了,我问她,她也摇头,说没有见到。   不过见他们一副才从床上爬起来的困倦的样子,也许青雅起的早,已经离去了。   想到这时,我呆在那儿,不知如何是好。   难道是青雅---青雅即是琴姬,她知道如何救晓棋,就知道如何救我,我现在还活着,那能证明什么,难道她---我闭上眼睛,不敢再想下去,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。   有工人过来吃东西,这家旅馆也兼卖早餐,在大厅里摆上几张桌子,有包子、油条、豆浆什么的,我赶紧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,几拨人都摇了摇头,在当我几近绝望的时候,一个小伙子道:“那边倒有一个,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。” 第006章 个性   “哪边?”我赶紧问,她说在工地上,我虽感觉不可能,仍是感觉过去。   工地上,有一个简易房,我敲了敲门,推门进去,只面一对青年男女正在亲热,见突然有人来,吓了一跳,赶紧分开,那个女孩子应该是来探亲的,虽然很漂亮,但又怎及青雅的万分之一。   “对不起,请继续。”我赶紧退出来,此时阳光很烈,只是我站在阳光里,心里却一阵冰冷,心想这死丫头跑哪去了,走的时候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,太过份了。   我伤心落魄地回到旅馆,跌坐在椅子里,老板问我想吃什么,我摇了摇头,此时的我还哪有什么心情吃东西。   “老板,请问你见到我和一起来的那个人了吗?”   嗯?这声音---我回头的瞬间,青雅也发现了我,她正站在楼梯台阶上,探着身子下望。   我瞪了她一眼,直接上楼,经过她身边的时候,也不理她,青雅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好跟着。   待进了房,我随手把门关上,然后回头盯着青雅,质问道:“你刚才去哪了?为什么出去的时候也不说一声,你知不知道我起来后,见你不见了,有多担心,多着急吗,我已经在外面找了一圈,又不是小孩子了,怎么这么不懂事,连打声招呼都不会吗?”   青雅还要解释,我已经一把将她揽在怀里,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,道:“叫你这么不听话,下次再这样我可就用棍子打了。”然后紧紧地抱着,泪水再也控制不住。   “我---”青雅又惊又乱,这么被我抱着,还是第一次,想退缩,挣扎了两下,我不愿意松手,她也不好太用强,只好由我抱着,道: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”   这样拥了一会,才觉肚子饿了起来,放开青雅,两个相望着,青雅脸上一片绯红,道:“怎么了?你---为什么要找我?”   我道:“你说呢,我们一块儿来,自然要一块儿离开,可是一睁眼就见你不见了,我当然担心了,你又这么漂亮,要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,被人抢走了怎么了办,我可以不担心吗?”   “我---”青雅怯怯地道,“真的---很漂亮吗?”   “当然了。”我道,“你敢说你不漂亮的话,那也太不诚实了。”说到这里,忽然想起一则笑话来,道:“青雅,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。”   她点了点头,听我道:   有个女孩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我不帅!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你撒谎!”   女孩再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我帅!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你一点都不谦虚!   女孩三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我...我...我不知道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你白痴啊你!”   女孩四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你看着办吧。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没主见啊你!”   女孩五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有时候帅,有时候不帅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变态啊你!”   女孩六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打死我也不说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地下党啊你!”   女孩第七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你说帅就帅,你说不帅就帅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的说:“*!你是猪呀.....”   女孩八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你想打我左脸还是右脸?”  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我两边都想打!”   女孩九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别打了,我受不了啦”  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一点都经不起考验”   女孩十次问我“你帅吗?”   我无语  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的说“帅你就拽啊”   女孩十一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我已经死了”  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地说:“这个世界清净了”   女孩十二次问我“你帅吗?”   沉默中...   回应的是十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气愤的说“你呀得快点说!”   女孩十三次问我“你帅吗?”   我:‘我比猪帅’[心里寒……]……   她温柔的说“我爱你”   女孩第二十次问我:“你帅吗?”   我说:“如果再打就真的不帅了”   回应的是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。   她高兴地说:“呀!打了还是这样的帅!”   青雅还未听完,已经笑了起来,道:“怎么那个女孩子那么凶啊?”   我伸手抚摸着青雅的脸,她想躲开,又没有,眼睛看着我,有点儿涩涩的,又欣喜又不情愿的样子。   我道:“并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像你这么温柔可爱的。”   青雅被我夸的不知如何是好,沉吟了一会,道:“你放心,我是不会打你的。”   我笑道:“为什么,因为我不帅?”   青雅摇头,道:“不,你很帅,只是---”   我追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   “只是---”青雅道,“好舍不得。”   我心里一暖,再次将她拥入怀里,这次她没有一丝的挣扎,只温柔地依在我怀里,作小鸟依人状,她本就是一个小巧可爱的女孩子,她的气质,她的美丽,让人流连忘返。   “我们---”青雅道,“你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?”   我不答,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放开她,严肃地看着她,她见我如此,也正色起来,道:“怎么了?”   我道:“我为什么会醒来?”   青雅垂下头,不想回答。   我用指头挑起她的下巴,看着她,道:“是你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吗?”   我仍是不语,我喝道:“回答我。”   她点了点头。   我失望地闭上眼睛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虽然活着是件很开心的事情,可是如果要用别人的生命作为代价,我还是宁可不活,这份情,我受不起。   “你为什么这么傻?你知道吗,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,我写好的遗书,一个人跑出来,就是等死,你为什么要救我,我不想再欠你什么,好吧,现在告诉我,我要怎么做才行,我要把命还给你。”   “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么残忍的话?”青雅泪水涌出,盯着我,道:“难道就不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吗,就会对我大吼大叫,我现在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了,如果你愿意的话,可以陪在我身边,如果不愿意,现在就可以走,总之,我做这些事是心甘情愿的,和你当初救晓棋一样,如果你觉得欠我什么的话,那就好好地陪着我,度地这七天。”   她看着我,泪水潸然,有愤怒,有爱,有不满,有期待。   我闭上眼睛,不知道再说什么好,我无法决择。   “那么就这样吧,我知道你要回到晓棋身边,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地死了算了。”说着,青雅推开我,夺门而去,我扶着门框,心乱如麻,事情怎么会是这样,我已欠她太多,现在又欠她一条生命,我---向为男人,怎么会这样,我缩在那儿,抱着头。   青雅?我忽然想起来,赶紧冲出去,车已经发动了,看样子青雅是打算把我丢在这里,我赶紧大喊着冲上去,可惜她并没有停下,现在,我突然觉得青雅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么完美,她绝美的外表下,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温柔,而是有脾气的,刚才那样的话就证明了这一点,不过有脾气的女孩子,往往更可爱,脾气,换个名词,叫做个性。   我跟着车疯狂地跑着,直到我跑得筋疲力尽,但车并没有停下来,已经越见越远,几乎消失在视野里。   我停下来,跌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想这死丫头的脾气是不是也太大了,难道真的要把我丢在这里吗,这荒无人烟的地方,我都不知道是哪里,她怎么可以这样。   路边,连树木都没有,此时我的又渴又饿,烈日晒在身上,感觉有点头晕目眩,好不容易爬起来,望了望遥远的天边,希望再一次落空,青雅并没有回来。   我想要不要回去,至少旅馆里有吃的有喝的,现在的我,早上下班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吃,又跑了这么远的路程,已经是精力枯竭。   前后张望,可以说是前无村后无店,就算折回去,也要很久很久,而且我已经没有跑起来的力气了,不如就一直向前走吧,也许不久,就可以见到小镇,在这样的信心下,我终于向前迈出了一步。   但事实决是与人愿违,我沿着路一直向前走着,不知道走了多久,前方仍然是路,除了路和两边的荒地之外,什么也没有,而且昨夜下了一夜的雨,此时的路面上全是泥泞,我深一脚浅一脚的,累得几近虚脱。   饿还好,主要是口渴,感觉嗓子都快要冒烟了,看着水坑里的雨水,清澈如许,我萌生了喝一口的愿意,可又怕不干净,犹豫了一会,在我走过去,要蹲下去掬水喝的时候,欣喜地发现前面的路边上竟有一瓶矿泉水。   这矿泉水不是车上的吗?我记得昨夜我躺在车里的时候,还曾无聊地把玩着,仔细一看,果然,上面还有我指甲划下的痕迹,可青雅呢? 第007章 折磨   四下张望,仍不见青雅和她的车,只是这瓶泉水,看来是她丢下来的,难道怕我渴死吗?死丫头,这么狠心扔下我,可又扔水给我喝,这算什么?当我好折磨么?想着要一赌气把水给扔了,可又舍不得,口干舌燥,终于还是打开盖子,一口气喝光了它,咔咔,农夫山泉,有点甜,味道不错。   喝了水,精神恢复些,有了点力气,继续上路。然后在路上,每走两个小时,就会捡到一瓶矿泉水,当我捡到第四瓶矿泉水时,天已经黑了,不过正在绝望之际,远远地见到前方似乎有灯光,心里一喜,赶紧加快脚步,那亮光越来越近,这次没有让我失望,前方果然是一个小镇,我欣喜交加,几乎跑了起来。   十分钟后,我已经坐在外卖摊上,面前摆了两瓶啤酒,一大份烧烤,我大口地喝着啤酒,狼吞虎咽地撕咬着烧烤,因为客人多,烧烤还没到时候,感觉不是怎么熟,有一些里面还是半生的,但我已经顾不及,上面的油还在滋滋地响着,强烈地刺激着我的食欲,顷刻间,一份一扫而光,感觉还没怎么吃饱,我又要了一份,正在细嗳慢咽仔细品味的时候,无意地摸了下自己的口袋,心里不由一凉,我的钱包呢,我再收了几个口袋,身上确实没有钱包,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哪里了。   我的心一下子冰凉起来,面对着眼前的食物和啤酒,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慢慢地嚼着烧烤,心想难道要吃霸王餐吗?和老板解释,他一嚷嚷,所有的人都会凑过来看热闹的,那我岂不是丢死人了?不成,要不偷偷地逃了?老板生意很好,忙不过来,如果我偷偷地逃走,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吧,如果问我,我就理直气壮地道:“刚才不是付过钱了吗?又要!”我这么一冲,老板定然不敢再问,真以为我付过了。可是,台词虽然想好了,我开始为我的演技担心起来,像我这么一个门外汉,如果演的不好,被人识破了,吃霸王餐不说,还企图狡辨逃走,会不会被人打一顿?   我慢慢地撕着不是太熟的烧烤,心里左思右想,不知如何是好,只希望突然天降大雨,老板赶紧收生意,顾不得收钱才好,正这么想着,一阵猛风吹来,然后一道闪电划过天空,风起云涌,豆大般的雨点瞬间飘洒下来。   生意人果然顾不得收钱了,只忙着收拾家伙,只随口大声问了一句:“谁还没付钱,谁还没付钱?”问了两遍,无人回应,他也不再问,这时有人跑来帮他收拾椅子桌子什么的,我随着客人一哄而散。   心里咚咚咚地逃了很远,深恐被人发现了,说实话,长这么大,还未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。   此时,我站在一家老店的屋檐下,雨意汹汹,走不得半步。这雨来得突然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,直站了一会,被真意袭着,全身一阵阵冰冷,想刚才还要冰镇啤酒的,现在不由后悔了,早知就吃点暖胃的东西了。   我蹲在那儿,缩着身子,冷得直打哆嗦,这时一道强光袭来,剌得我睁不开眼睛,我捂上眼睛,心想这谁这么无聊,只是那强光并不曾离去,我从指缝里向我张望,不看还好,一看,一股邪气涌上来,眼前,停着的正是青雅的那辆车。   我站起来,车灯也熄了,里面果然是青雅,她望着我,一脸的冷淡,我才走近一步,听到车子发支的声音,难道她又要走?我一赌气,站在原地不动,看着车子发动起来。   青雅盯着我,也不摇下车窗,只是那么冷冷地看着我,然后转过头去,车从我身边驶过去,投进了雨里,我气得要死,真想捡块大点的砖头砸过去,可高尚的人品让我没有那么做。   现在,我几乎是绝望了,对青雅失望透顶,我知道了解她的脾气,可没想到她的脾气竟会这么大,怎么可以见死不救,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叫“蛇蝎心肠”了,还有“最毒莫过妇人心”,我不过吼了她两句而已,她竟如此记仇,把我丢下,我走了一天的路,晒了一天的太阳,几次几乎晕劂,要不要那几瓶矿泉水----想到这里,我又不知道如何想下去才是正确的。   不过,现在风很大,我很冷,这是真的,经缩在那儿,全身瑟瑟发抖,虽然很困,可又睡不着,还有,走了一天的路,脚底板上磨出了无数个小水泡,蹲在这儿不动还好,走一步就疼要受不了。   现在,不知道青雅住在哪家宾馆里,一定是高床软枕吧,洗个热水澡或者是桑拿浴,然后光光地躺在床上,一边看着电视,一边吃着零食,舒服地不得了,或者,至少也是在车里,不用像我这样被冷风吹着,被雨意袭着,连睡觉都不能。   这样想着,我不由恨得牙齿痒痒。   太累了,虽然很冷,但还是睡着了。   半梦半醒间,感觉有人走近我,猛然醒来,果然有人走近我,可惜不是青雅,而是一个一身臭味的乞丐,他漠然地看了我一眼,好像是我占了他的地盘,我向右挪了挪,他还是看着我,仍不满意,我只得起身,脚下一痛,差点失声叫出来。   才走下台阶,他果然在我刚才躺的地方躺下,把身上背的口袋当作枕头,美美地睡去。   我心里一阵酸痛,想我何从,神仙一流的人物,不想今天竟沦落至此。   我沿路走着,才走不远,听到那边有人在咳,而且咳得很厉害,并且同时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,那是呕吐物所散发的气息,我正要掩鼻而过,一眼瞟到那边有车。   车?我不由多看了一眼,此时雨已小了很多,细雨如丝,借着朦胧夜色,我看清那是青雅的车,不错,是她的,只是,她的车为什么会在这里,那么是谁在咳?   我心里一紧张,赶紧过去,没错,车确实是青雅的,车门打开着,她蹲在那儿,在拼命地咳着,肩头一颤一颤的。   她本就是一个骨架较小的女子,现在蹲在那儿,显得那么瘦小,我本一腔怒火地过来,想如果真是青雅,非骂死她不可,至少也要给她一巴掌,让她知道我何从虽是男人,也并不是好欺负的,可现在,见她哪些,我猛然想想她为了我付出了生命,她只剩下七天的时间了,现在她这么咳着,我能体会得到她的难受,因为在几天前,我也同样经历过。   她之所以对我这么狠心,也许是想让我恨她,这样,她就算死了,我也不会难过,不会为她伤心,她,真的是这么想的吗?   我的心一下子给揪了起来。   我呆在那儿,不知道如何上前,如何面对她。   她咳了一会,手扶着垃圾筒站起来,在转身要上车的时候,发现了我,她脸上一惊,一丝喜色一闪而过。   昏暗的灯光下,她的脸因咳得太厉害,而成绯红色。   她犹豫了一会,要上车,我叫了一声,冲过去,拉住她的手,再也不想放开。   “你松手!”青雅冷冷地道。   “不松!”我的语气很坚决。   “我生气了?”她继续着她的冷淡。   我摇了摇头,温柔地道:“你现在的经历,我也曾有过,我知道那种痛苦,我之所以训你,是因为我不想看着你痛受,我宁可自己死去,也不想连累别人,你明白吗?你现在这样坚持,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,看你这样,我恨不得自己去死,如果你非要赶我走的话,那不如直接拿刀杀了我算了。”   青雅不再说话,态度缓和了很多。   我继续道:“告诉我方法,我要你活下去。”   青雅转过头来,瞟了我一眼,道: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   “你必须告诉我!”我恨恨地道,“因为你没有资格为我去死!因为---我从未真正爱过你,以前没有,现在也没有,就算在很久很久以前,我们有过什么,我也完全不记得了,那样的鬼话,我也完全不会相信,现在,青雅,你听清楚了吗,明白了吗?我再说一次,你没有资格为了去死,你要好好地活着,把方法告诉我,听到没有?”   我的话再一次激怒了青雅,我从她的眼里看到愤怒和心碎,她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水,盯着我,很久很久,道:“原来我连为你死的资格都没有?”   她的眼神---我不忍看,我心里在呐喊,不是这样的,不是这样的,可是---我只能摇头,然后坚定地说:“是的,你没有资格。”   她闭上眼睛的瞬间,泪水潸然而落,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,差点伸手去为她拭泪,但愿不能,我必须冷酷,要像黑社会老大一样,像流氓一样那样的冷酷和无情。   “现在,请你告诉我方法。”我再一次坚定地说道。 第008章 寻死   “你跟我来。”青雅说着狠命地关上门,向一幛建设物走去,我紧随其后,青雅上楼,脚步很快,我紧跟着,她很快就上了天台,我也上去。   这是一幛七屋的楼房,此时我们站在天台的边缘,天空中还飘着细雨,有微风吹拂着我们。   “你从这里跳下去,就可以死了,我也就可以得到我自己的生命。”青雅看着我,一脸的怒意。   我说了声谢谢,走上前,抬脚上了防护栏,在青雅的目光里,又上了一层,然后又是一层,在我快要到达最高底,可以直接跳下去的时候,青雅突然也爬了下来,我喝道:“你干什么?”   青雅也不看我,只道:“你要是敢跳下去,我就紧随着你跳下去。”   “你傻了你!”   “我就疯了?怎么了,要你管!”青雅扭过头来看着我,眼睛里全是泪水。   我心里一暖,伸手要摸她的脸,青雅偏过头去,道:“不许碰我,我又不是你的女人。”   她这话,倒提醒了我,我笑道:“真好笑,知道不是我的女人,还要死皮赖脸地为我死,都已经说了你没有这个资格了。”   青雅瞪着我,不说话。   “看什么看!”我喝道,“赶紧下去,看到你就碍眼,自以为长得很漂亮吗?”   “这是你家的地盘吗?”青雅不让。   我道:“能不能不要和我死在一起,免得人家还以为我们是殉情的一对。”   青雅扭过头去,不再理我,风扬着好的长发,秀出一张绝美的脸来,这张脸,曾几年前就深深地吸引了我,至从第一次相见,再也不能忘记,不得不承认,她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心动的女孩子,不仅仅漂亮,更在于那份独一无二的气质,现在她又张扬着这样的个性,我发现我更加喜欢她了,中是---我凝视着她,她的脸在我视野里渐渐凝结,变成黑白色,像是一张退色了但永远不会磨灭的照片。   我又故意说些难听的话,她不再理我,直到我踹了她一脚时,她才再一次转身头来,看着我。   我道:“你再不走开,我可真要踹你了,是不是有些女人,一定要被男人打才开心?”   我说着抬着脚,作欲踹状,刚才那一脚踹在她屁股上,其实我是有些心疼的,因为我的鞋底是湿湿的,她的屁股后面,明显地印上了一个脚印,好难看。   青雅看了看自己屁股后面的鞋印,又看了看我,道:“你要是再敢踹的话,我就跳下去,让你后悔一辈子。”   “哎呀,小样,还敢威胁我。”我说着欲踹,但我看了她表情的严肃,只是试了一下,并不敢真的再踹。   现在,我们都安静下来,任时光像水一样地流淌着。   我们都已耗损的没有力气,下了防护栏,各自缩在那儿,靠着短墙,默不作声。   我喊了两次青雅,她才应了我一下,我道:“青雅,我喜欢你,但我不想让你死。”   青雅不应,然后轻轻地哭起来,我蹭过去,将她揽在怀里,起初她还不愿意,但在我的坚决下,她还是任我搂着,倚在我怀里,放肆地哭起来,几乎不曾把我的心给哭碎。   在我下防护栏的时候,发现墙边有一块破碎的玻璃片,在蹭向青雅的时候,我偷偷地将它捡起来,握在手里,此时,它已割破了手腕的血脉,我能感到血在流动的声音,它在唱歌,我紧紧地搂着青雅,耳边似乎听到音乐声。   我感到很安祥,很平静,只要我死了,青雅的诅咒就可以解除了吧,我不可以那么自私,要用她的生命还换取我的生命,我已三十了,经历了很多很多,而她还只是个孩子,甚至连男女之欢都未尝过,我怎么可以让她去为我而死。   我的选择,是正确的,只是---我的手臂再也不能紧紧地拥着青雅,全身的力气渐渐虚无,我闭上眼睛,等待死亡的来临。   我可以想像得到当青雅发现我已经死了的时候,会有多么的悲伤,但无论怎样的悲伤,也总比让我眼睁睁地见她香消玉殒要好的多。   我似乎想到一件事,喃喃地道:“青雅,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曾经历过的事情,不过我知道,我们一定经历过很多很能多,而且感情一定很深厚,所以你才不能放下,穿跃千年来找我,是吗?”   青雅点头。   我继续道:“那,你告诉我一些我们曾一起经历过的事情吗,我想知道。”   青雅点了点头,思考了一下,然后说起来,但她说些什么,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,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虚无飘渺,灵魂似要离开,整个人昏昏欲睡。   细雨如丝。   当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我不禁哑然失笑,自己想死却死不了,岂不可笑,难道上天连我要死的权力都给剥夺了吗?   此时是凌晨,窗外微微透着光亮,东西已经鱼肚白,有鸟在清啼。   我正在默默地发呆,这时有人敲门,我以为是青雅,并不理她,在敲了几声之后,门被推开,有脚步声走进来。   我闭着眼睛,继续着我的沉默,对青雅,我再无言语,只感到很累,这份爱太过沉得,我承提不起,它让我耗尽精力,甚至连说话都不想,我闭着眼睛,只当作并未醒来。   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,没错,是青雅,既管她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,但我还是听得出来,只是不想去回应。   她见我沉睡着,也就不再说话,只幽幽地叹了口气,在床边的椅子里坐下,怔怔地看着我,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,因为女人大都喜欢在男人睡着的时候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,但青雅没有,她很安静,安静地像是一滴纯净水,清澈,透明。   我不知道她在我床边呆了多久,因为我失血过多,虽然一直在不停地输血,仍是过于疲惫,闭上眼睛,没多一会就再一次沉睡过去。   醒来的时候,青雅已经不在身边,我舒了口气,见天已大亮,想她也许去给我买早餐去了吧,也许下一秒就会敲门。   这样想着,躺了一会,有护士过来记录我的情况,有医生来问我的情况,给我换点滴,忙碌了好一会,仍不见青雅,我想问她们的,又没有,心想这丫头跑哪去了,会不会是太困了,在宾馆里睡着了?   我翻了个身的时候,发现桌子上压着一张纸,一个角露出来,闯进我的视线。我伸手拿过来,纸是反着压的,因为写信之人并不想让其他人见到。   翻过来,见到字迹,是青雅写的,不过---我才看了两行,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,纸上虽短短数句,看是轻淡,实则句句皆是绝决之笔,这丫难道要寻死不成?一定是这样,她本不想死,想让我陪着她,度过这生命余下的七开,可我的自杀,让她感到害怕,她因无法面对我的死亡,所以才要结果自己的性命。   “如果你珍惜我的生命,那么,就请珍惜你自己的生命!”这,是最后一句,意思显而意见,她以为她死了,我就一定会活下去,因为我还有晓棋、沐娇等等,她这样想虽然没错,可是---我这一生又怎会心安?   顾不得许多,我立即拨掉点滴,冲了出去,才一出门,就迎面和一个小护士相撞,卫生盘里的东西洒了一地,来不及帮她捡,只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飞快地向外面跑去。   出了院门,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往哪儿走,本就人生地不熟,更不知道青雅会去哪里,我呆在那儿,几乎急得哭了起来。   这时有一个老头子路过,我上前拦住,他吓了一跳,我道:“你不要怕,我要问你一个问题,你们村里人,如果要自杀的话,一般是去哪里自杀?”   老头子看了看我,道:“想啥子嘛,活活的活着不好么。”绕道而走,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闪开,我上前抓住,道:“请问---”她赶紧挣开,一边逃一边道:“要死去跳河,从桥上跳下去就死了。”   “桥?什么桥?在哪里?”我追问,她吓得叫了一声妈速度逃走。   见医院门侧有个摆摊子的老太婆,我上前问道:“请问那位大妈说的是什么桥,在哪里,怎么走?”   老太婆倒真是好心,向左边一指,道:“就在那,一直往前走就到了,我们村自杀的人都去那,风水好,跳下去就死了,没一个能救活的,你要寻死,就赶紧去吧,今天是个好日子。”   呃---我听着差点没哭出来,道了谢,转身就走,身后又听老太婆嘀嘀咕咕地道:“真是奇怪了,早上也有人要寻死,还问我去哪里自杀好,年纪轻轻的,我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还想多活两年,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想的。”   嗯?这莫不是---说青雅? 第009章 水潭   我赶紧折回,道:“老太婆,您刚才说的那个要自杀的人,是不是一个女孩子,而且特别漂亮?”   “不是漂亮,”老太婆瞟了我一眼,订正道:“是非常极其特别漂亮,说实话,我老太婆长这么大,还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美人儿,居然要去寻死,真是太可惜了,我家小儿子还没娶媳妇呢,她要是愿意,做我们家儿媳妇那该有多好----”   她还在嘀嘀咕咕个没完,我早已道谢向左边跑去,性命尤关,虽然我失血过多,跑起来如踩在棉花上似的,一点也不实在,但也只得紧咬牙关,像刘翔一样没命地往前冲。   小镇并不是很大,很快到了镇尾,前面听到流水声,转过一片竹林,前面一巨大沟壑,中间飞架一架桥梁,虽不是很宽,也足有十来丈吧,桥呈拱型,古香古色,青钻彻成,下面近水的地方长满了青苔,看来是非常有历史的了。   我才要喊,已经见到青雅,她正坐在桥沿上,双腿垂下去,一副失落的样子,又好似在想什么,风轻轻地吹着,不时扬起她的长发,她穿着白色雪纺低胸吊带裙,宛在腰侧的淡紫色衣带随风舞动,下面一双凉鞋,越发显得出尘脱俗,清新怡人。   我当下也不敢喊,怕她见我来了,本来还没有跳,立即跳了下去,由于下了一夜的暴雨,桥下水流甚急,好似黄河之水一样,翻腾不已,气势逼人,如果青雅座这么跳下去,估计立即就被淹没在洪水里,再也寻不着踪迹,想救,那是千难万难,也不知这水流向何处。   我并不敢喊,见她坐在那儿,怔怔地出神,估计一时半刻还不至于跳下去,当下,我提心吊胆地沿着另一侧轻手轻脚地走上去,屏住呼吸,深恐吵到青雅。   距离越来越近了,我的心也更加紧张。   此时,我已站在她的身后,刚要伸手去抱住她,突然这时青雅深吸一口气,手在桥沿上一按,一用力,身子向前一倾,人已摔了下去。   “青雅!”我大喊一声,立即伸手去抓,不想抓在她的衣带上,嗤的一声,衣带破了,我大吃一惊,再伸过手去,想抓住她的手,但她下坠速度太快,我只略碰到一个她的手指,还没来得及抓住,她的指头已经温柔地我的指尖滑过。   我扭过头来,冲我嫣然一笑,这笑像微风一样袭来,只是我再也感觉不到温暖,而只是一阵悲凉。   青雅!我喊了一声,顾不得许多,纵身跳下去,总有些时候,人不是理智的,明知不可为,而为之,是为勇。   老实说,我的游泳技能并不是很多,在落入水中的瞬间,同时就有一些水涌进了我的嘴巴,水很浑浊,含着泥沙。   我看到了青雅,她就在身边不远处,可起游过去,却一点也动不了,巨大的水流把我们急速地向下游冲去,一个巨浪拍来,我几乎晕过去,全靠求生的本能在支持着。   醒来的时候,听到淙淙的流水声,我欲翻下身,只感觉到全身疼痛,然后就见到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,青雅正在瞪着我,一脸的怒色。   看到青雅,我却笑了,想说什么,却又不知道说说什么。   “你还笑?自己不会游泳干嘛还要跳下来?”青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只是这饱满的怒意里,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。   我顾不得许多,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只是翻起身来,在青雅措不及防的情况下,一下子将她拥在怀里,青雅吓得大惊,手捶打着我,道:“你放手,你怎么可以这样?我们---我又不是你的情人,你再这样的话,我可要喊了?”   我只紧紧地抱着,一点也不想放开,道:“你喊吧,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。”   “你----真拿你没办法,怎么会这么让人讨厌。”青雅说着又在我后背上砸了一拳头,但力度明显小了很多,但我还是痛苦地呻吟了一下,青雅吃了一惊,忙道:“怎么了,是不是砸痛了,碰到伤口了吗?可是---谁让你这样侵犯我的。”说着掀开我的上衣,却见我后背光滑如玉,并未曾有受伤,知道自己被骗我,恨恨地又狠狠地砸了几下才解气。   我道:“你关心我?”   “才不关心你呢。”   “那你刚才那么紧张?”   “我哪有!?你到底---”青雅喝道,“你到底松不松手,再这样抱着我,我可真的要生气了?长这么大,还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没有礼貌的家伙,怎么可以未经人家允许,就这样抱着我?”   允许?我心想,如果凡事一定要经过女孩子的允许,估计世上的男人至死都还是童子之身,那女人了怃法享受到男女之欢的美妙境界,岂不可惜?   见青雅不死,而且这么活生生地在我怀里,心里一喜,不由胡思乱想起来,又闻到好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,或者是性香吧,青雅一定还是个**吧?想着不由深吸了口这香气,道:“好香!”   青雅笑了下,以凛然道:“那你到底松不松手?”   见她果然要生气,我又怎好继续,何况青雅的脾气我是见识了的,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脾气。   见她如此说,只得松手,端正坐好,火焰燃燃,映着青雅的脸,绯红绯红的,美不胜收,我几乎不曾看迷了。   见我看她,青雅本能地低下头,那副样子,欲语还休,直至我看了很久很久,她质问道:“看够了吗?又不是没见过。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一辈子也看不够,美女我风云得多了,只是像你这样神仙一流的人物,我还是第一次见。”   “###¥%”青雅嘀咕了一句什么,可惜我没听清,但听出是韩语,用韩语回道:“你说什么?别以为我不懂韩语。”   青雅瞟了我一眼,道:“凡夫俗子。”   “没错!”我收回目光,仰望着天空,此时一弯新月遥挂天边,星子很少,不过都眨着耀眼的光芒。   “我本就是凡夫俗子,可我是人,人是有感情的动物,你宁可牺牲自己,也要救我,我很感动,可是我不能这么做,因为你你未欠过我什么,我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,不值得你丢了自己的性命,你明白吗?”   “所以你就跳下来了?”青雅看着我,道:“如果我们两个都死了呢?那样就值得了吗?你这样,有没有想过我心里会有多么难受?你知道你有多么自私吗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我已经说过,我本就是凡夫俗子,我不懂什么叫值得,我只知道我不能眼睁睁着看你跳下去,也许我很自私,但这就是我,一个凡夫俗子。”   我的认命,让青雅不知道再说些什么。  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,我道:“不想那么多了,我们先出去再说。”   青雅看了我一眼,不说话,我忽然发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,也许,她并不想出去,因为出去后,我就不能再陪着她。可是---既然我还活着,就应该通知晓棋她们,她们现在一定急疯了,正满世界是找我。   我问青雅这是哪里,有没发现可以出去的地方,她只摇了摇头,淡淡地道:“我累了。”说着在火边躺下,侧过身去,把背对着我,闭上眼睛睡去。   我很困,却怎么也睡不着,起来拿了支燃着火的木头,四下走了一走,见不远处是一处巨大的水潭,具体有多大,反正火光也照不到很远,看不清,隐隐发现,我们好像是在水潭包围着的一小块陆地上,上面除了几棵树之外,再无其他,我本想找点吃的,很失望地发现树上并无果子。   抓鱼?算了,我可不是小龙女,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,哪有那种武功,不过临渊羡鱼,不如---退而睡觉。   但肚子直咕咕地乱叫,好像有近两天几乎没吃过东西了,我走过水边,也不管这水有没有受到污染,拿手掬了些水喝,只觉甘甜可口,不由多喝了些,蹲在那儿,正要起身的时候,发现有个东西在水边的草丛里吐泡泡玩,仔细一看,心里不由大喜,居然是一只又肥又大的河蟹。   咔咔,美味有了。   我感紧伸手去抓,估计它长期居于此处,从未有过被人抓的经历,当下也不知躲开,或者退到水里,我一下子就捏到它那水桶般粗细的腰,它才挥舞着两只巨大的螯,可惜已经无及于事,再也伤不到我。   我欣喜若狂地跑回去,见青雅已经坐起来,我示给她看,道:“你看,这是什么,哈哈,有夜霄吃了。” 第010章 离开   “啊~”青雅惊叫了一声,吓得直往后蹭。   “怎么了?”   青雅瞟了我一眼,道:“你不要吓我,它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,万一夹到我怎么办?”   我笑道:“你放心,看你细皮嫩肉的,它一定也舍不得夹的,对吧?”   青雅白了我一眼,不说话。   “好肥的蟹啊。”我感叹着把它扔进火里,才扔进去,火苗立即窜了一下,发现滋滋的声音,只是蟹很顽强,甲壳太厚,在火里翻了一个个又速度地爬了出来,不过我有在,今天除了我的肚子之外,它是哪儿也别想去了。   我再一次抓住它,扔进火里,怕它再一次爬出来,这闪用根棍子狠狠地押着,让它动不了,不过很可惜,它还是顽强地冲了出来,不过速度已经慢了很多,我还要再把它押回火里,青雅皱了皱眉头,道:“要不放了它吧?”   “怎么了?”我看着青雅。   “它---感觉它挺可怜的,要活着那么烧死,是不是---有点太残忍了?”   呃---她这么一说,好像真的有些残忍,不过---   我没太敢想,还是把它押进了火里,用棍子紧紧地按着,这次,它没能再冲出来,而是在火中得到永生,不久,就传出肉香来,诱得我差点流口水。   待见到甲壳通红的时候,赶紧扒出来,香气扑鼻,才用手指碰了一下,几乎烫坏了我,赶紧去捏耳垂。   “呵呵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”我笑道。   我这么无意地说了一句,不想青雅脸一下子红了,下意识地把胸口前的裙边向上提了下,我不由笑出声来,看样子是因为我正盯着她的胸部吧,其实完全是无意的。   不过她的豆腐,吃起来应该味道不错吧,喝她的奶,就着香喷喷的蟹肉,天下一绝。   经青雅这么一提醒,我倒不由多瞟了两眼她的胸部,青雅哼了一声,又不好说了什么,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,又侧过身去,躺下。   “你不吃吗?”我说着小心地去碰蟹,已经不那么烫手了,赶紧瓣开,才揭了壳,里面嫩黄的蟹膏诱人的香,我连叫好香。   青雅应道:“不吃,看它死的那么惨,吃不下了。”   “真的不吃吗?”我抹了一指蟹膏,送到青雅鼻间,她摇了摇头,道:“真的不吃,你吃就可以了。”   她如此,我正求之不得,蟹膏可是最好吃的部位。   又撕了支前螯,递给青雅,她扔不要。   虽然很肥,但仍太小,几口就吃完了,抹了下嘴巴,不但没感觉饱,反而在美食的诱惑下,显得更饿了,我再要去水边抓,青雅翻身坐起来,道:“不吃了好不好?它们也是生命,怪可怜的。”   听她这么一说,又想刚才那么烧死它,确实有点过于残忍,只好作罢,可肚子咕咕直叫,倚在树根上,闭上眼睛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   并且,此时此景,让我想起了蓝雪,我和她在岛上度过的那一夜,太过值得回味,我们吃香香的海蟹,她唱歌给我听,感觉那是我和她最幸福的时光,可惜脱险后,一切都改变了。   此时的蓝雪,不知道陪在谁的身边。   “怎么了?”青雅见我有些出神,问了一句。   我摇了摇头,感叹道:“时光如水匆匆过,逝去的,永远都回不来了。”   “你想起蓝雪了?”   “嗯?”我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青雅,难道她和王蓬絮一样,会读心术?   青雅不再说,我也不想提,我们就归于安静。   青雅想了会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轻轻地叹了口气,又复躺下,很快就睡着了,我在饥饿的作用下,难以入眠,肚子一直在咕咕地响着,我躺在那儿,默数着天空上的星星,忽然发现一弯银河,像是流水一样静静的,心里不由有些欣喜,平时虽偶尔也抬头看天,还从未像今天这样仔细地欣赏,而且这里的天空格外地蓝,或许是空气没有受到污染的缘故吧,所以星子才那么明亮,一颗颗,像是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------   我喊了青雅两声,好没有应,看来应该是睡着了,不由感到有些可惜,想喊她起来一起遥望星辰的,见她已经睡着了,顿时一种孤独感袭来,我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。   “怎么了?”青雅坐起来,看了我一眼。   我践了一跳,道:“你没睡着?”   青雅点了点头,我问道:“那我喊你你为什么不理我?”   “有什么事吗?”青雅并不回答我的的问题。   “没什么,只是想喊你星星的,你看,天空多蓝,还有白云在飘荡。”   青雅抬起头来眼睛里含着一丝不高兴的神色,道:“你刚才又没有喊我,我没什么要理你?”   “嗯?”我感到很奇怪,道:“我没喊你吗?好像喊了有三声,难道你没有听到吗?”   “是~吗~?”青雅望着我的眼睛,道:“我是听到了,可是你在喊‘晓棋’?!”   呃---   “有这种事吗?”我看着青雅,努力想了想,有点想不起来了,难道我真的喊的是晓棋?   青雅点了点头,道:“当然是了,要不我会不理你吗?”   我---有点无语,也许是这段时间一直陪在晓棋身边,现在有点想她了,喊习惯了,所以就---青雅侧过脸去,不再看我,她一定有些伤心了吧,我想道歉,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。   “真的,星星好亮哟。”青雅见我半天不语,故意这么说了一句,我再次抬起头,不由笑了起来,然后叹了口气。   “你想她了?”青雅问我。   我不置是否,只是望着湛蓝的天空,我真的想她了吗?   夜里,青雅咳了好几次,咳得越来越厉害,我想安慰她,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,她虽努力地压抑着,但我经历过,知道那样的痛苦,我想捂上耳朵,不去听,可它偏偏传进耳朵里来,让我心烦意乱。   夜,如此漫长。   第二天醒来时,发现这里一个四面围山的地方,不仅仅是环山,而且全是绝壁,如果说有路,只有一道瀑布直冲下来,汇成一个巨大的水潭,而我们,就在这个水潭中的一个岛上,四面环水,岛上有为数不多的几棵树,再无其他。   青雅的手机在落入水里时,早已不知去向,现在的我们,感觉有点像是井底之蛙,竟与世隔绝了。   当发现我们的处境时,我不由灰心丧气,而青雅并不像我这样,她似乎很安于现状,甚至,还有一点欣喜。   但她的欣喜没有持续多久,因为她的病情越来越重,而且在第三天的时候,一支探险队经过这里,我们得救了。   见到陆晓棋及其他人的时候,自然是一场混乱,要不停地解释,当一定略为安定下来的时候,我再给青雅打电话,她的手机已经停机了,我不由呆在那里,手机滑落下来,摔在地上。   青雅,她怎么样了? 第011章 性奴   三个月后。   我才回家,雨绯就把我拉进房间,扑进我的怀里,腻着不肯起来,我拥着她,作抚摸状,笑道:“怎么了,不会是又想要了吧?”   雨绯摇了摇头,顿了一下,抬起头来望着我,狡诘地一笑,嗔道:“就是想要又怎么了?现在我可是你的妻子,难道向你提出性要求的权力都没有吗?”  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道:“你当然有,只是像你这么小馋猫似的,就不怕把你亲爱的丈夫给吸干了,到时又老又丑,可就不英俊了。”   “就要吸干你。”雨绯说着竟放肆地抚摸起我的下体来,弄得我灵魂一振,又舒又痒,不由更紧紧地拥着。   雨绯哼了下,继续道:“就要吸干你呢,等你又老又丑了,我再找个年轻漂亮的男人去。”   呃,无语。雨绯才抚摸了两下,又停下来,松开手,后退一步,道:“有正经事要告诉你呢。”   “什么事?”   “一会有两个朋友要来家里吃饭,你要不要回避一下?”   呃?我回避?我不解地看着雨绯,雨绯见我如此,笑了起来,道:“可是你最想见的两个女人呢,一个叫陆晓棋,一个叫沐娇。”   听到这里,我不由笑起来,心里一阵暖流涌过,再次将雨绯拥进怀里,道:“谢谢你,真是好孩子。”   雨绯道:“我还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吗?看你都想得受不了了,所以就邀她们到家里来做客了,正好满足你的欲望。”   “我的欲望?”我心里一痒,在雨绯的唇上亲了一口,道:“你是指哪方面的欲望,精神上的呢还是生理上的?”   “当然是精神上的了,至于生理上嘛,”雨绯说着脸上微微一红,道:“难道生理上我还满足不了你么?!”   这副样子,我最喜爱,心里一激动,紧紧地拥着她,手在她的敏感区撩弄起来,雨绯故意推了我一下,嗔道:“干嘛么?人家可马上就要到了呢。”   我撩起她的裙子,在她的两腿之间撩拨着,手指不时地划过饱满的唇,雨绯呻吟了一下,道:“你好坏!”   “我坏?你不喜欢吗?”说着更用力地触弄着她的下体,雨绯想叫又不敢,忍了一下,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地道:“不把我抱床上吗?”   “不用,我们站着做一次试试好不好?来,乖。”   雨绯有点不太情愿,但在我的用力作用下,还是转过身去,上身弯下去,倾力地翘起丰满的臀部,直顶着我下面又痒又挺。   雨绯穿得是长裙,我立即把裙子撩上去,轻轻地拍了两下她性感的屁股,雨绯轻叫起来,嗔道:“你欺负我,又打我!”   “不打了,现在就让你舒服些好不好?”说着用手指隔着内裤轻划着两唇之间的缝隙,雨绯的身体立即酥软起来,轻轻地呻吟了一声,反过手臂来要抓着我。   “等下,我先插进去。”说着速度将雨绯的内裤扒下来,退到膝弯处,自己也不脱裤子,据说这样穿着衣服干特别刺激,夫妻之间习惯了一层不变的裸体纵欲,如果偶尔尝试一下穿着衣服干,会有种偷情的效果,绝对刺激,兴奋倍增。   拉开拉链,掏出不雅之物,英纠纠气昂昂地在她屁股后面乱顶,可惜顶了半天也没能顶进去,我和雨绯都几乎笑起来,还好这是和自己最亲密的爱人,如果是叫小姐,半天插不进去,非把人家给笑死不可。   雨绯也尽量配合着我,把屁股抬起更高,我用手指再一次抚弄她的唇,直感到湿湿的,有体液流出,再一次试着插进去,可顶了一会,还是顶不进去,总在门口徘徊,就是进不去。   “好痒!”雨绯道,“要不从前面做吧?”说着要直起身子来,我不愿意,立即搂着她的肩,道:“不怕,再试试,从后面插舒服,夹得又紧,插得又深。”   由于内裤只退到膝变处,雨绯腿分不开,下面夹得紧紧的,虽然湿了,可我还是不容易插进去,经过几番折腾,只好决定把内裤继续往下退,一下退到脚后跟,雨绯被我折磨得不行,不是太愿意这么做了,但还是尽力地把腿叉开,可我的下体也已激动地不行,总在她丰满的屁股上这么插来插去,虽然没有插进去,但还是有诸多快感。   我正感觉着,下面一滑,但觉一烫,同时,听到雨绯一声甜蜜的呻吟,咔咔,终于插进去了,我心下欣喜不禁,拥着雨绯的肩疯狂地**起来,一会又解开她的上衣,手探进去,抓着她的乳奶子。   雨绯在我的强烈攻势下,全身燥热,兴奋地手直反过来,想抓着我,这种感觉,就像女人在高潮时总想咬男人一样,我接过她的手,十指紧紧相扣,拉开距离,这样虽然**的频率有所下降,但幅度增大,猛烈的程度就像加浓炮,一浪一浪猛烈地冲击着雨绯的下体,她的我兴奋的越叫越淫荡。   淫荡,在有些时候,是对一个女人的夸奖,如果一个女人在床上不够淫荡,甚至还一本正经,把那种男女之欢都当成列行公事,那么夫妻关系也就不言而喻,几乎已经走到尽头。   几分钟后,雨绯终于支撑不了我暴风雨般的冲击,身体已经几乎垮了下去,像是要散架的房子,我只得把她抱上沙发,她趴在沙发上,依旧高高地挺着屁股,让我继续享受着,她全身几乎酥软,像是溃败的士兵,只是在本能的作用下,还在不停地喘息和呻吟,而这,又像是嘹亮的号角,大大地鼓舞着我的士气。   我不断地打快着速度和力度,听着雨绯应着我,时急时缓的呻吟,急的时候一声紧连着一声,几乎喘不过气来,缓的时候呻吟如此深情,余声绕梁,像是美妙的音乐,刺激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,让它说不出的舒服和亢奋。   在战争结束的那一瞬间,我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失望,也许我应该把精力留在晚上,大家一起在床上玩,那才有意思,那样的情景,我不知道渴望多久了,不知道今晚能否实现,三个女人全脱光光了,躺在床上等我干,咔咔。   事毕,雨绯满意地抚摸着我的脸,又不禁心疼起来,道:“老公,你辛苦了,出了这么多汗。”   这话,我爱听,估计也是每一个当老公的都喜欢听的。   我笑道:“不要紧,为了群众,为了革命,再苦再累我都是心甘情愿的,心里都是甜蜜的。”   “什么群众,又胡说八道。”说着撕纸巾给我拭汗。   “为了你,我是鞠躬尽瘁,愿意为你精尽人亡,死而后已。”我大义凛然地道。   “才不要!”雨绯笑起来,道:“才不要你死,要你好好地活着,天天给你做好吃的,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。”   “养得白白胖胖干嘛,又不是要吃我。”   “就要吃你,想吃你的肉。”说着低头咬我手臂,狠狠地吸了一下,吸了一排牙印来,嬉道:“这可是我的烙印,你现在可是我的男人了,以后得乖乖地哦,不然的话,哼!”雨绯握起拳头来。   无语,我道: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到奴隶时代了,你这不是典型的奴隶主吗?”   “就是,你就是我的奴隶。”   “而且还是性奴。”我补充道。   雨绯看着我笑,道:“就是性奴又怎么了,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,不听话的话我就杀了你,吃你的肉。”   “千万不要,与其杀了我,不如天天放我出来奸,奸到你满意为止,既发泄了心中的怒火,又满足了生理的欲望,如何?”   雨绯嫣然一笑,道:“那可就这么说定了,小心我榨干你。”   “不怕不怕,那么,”我上前拥着雨绯的蛮腰,道:“现在还要不要奸?”   雨绯才要答话,听到外面门铃响起来,道:“她们到了,让她们奸你吧。”说着笑着推开我,打开门,过去开门,我也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形象,可别被人看出才一副完事的样子,那岂不影响我在两位小美人心中精力旺盛的男人形象。   门打开,我才要走过去,听到雨绯惊讶地叫了声“妈”,我的心一下子冷透了,怎么,她不是回老家了吗,怎么才没几天,这又回来了?   出门一看,果不其然,老太婆乐呵呵地走进来,佳佳见我我,兴奋地喊了声“爸爸”,直扑过来,我蹲下去,将她抱在怀里,道:“怎么又得了?在老家吃了什么好吃的,小心长肚肚。”   “进来吧,我回家的时候,正好遇到她,她说正来找你们。”老太婆说着让进一个人来。   淡绿色雪纺百折短裙,纯白色齐膝小纱裤,纯情地一塌糊涂,只觉眼前一亮,我几乎不敢相认,这---是我日思夜想的晓棋吗?   还是,这老太婆从哪捡回来的尤物? 第012章 撩裙   晓棋冲我婉尔一笑,我几乎意乱情迷,几乎走过去,将她拥在怀里,雨绯在旁边看着我,咳了一声,我才番然醒悟,有老太婆在身边。   沐娇也很快到来,见我我似不认识是的,也不和我打招呼,只和雨绯说话,恨得我牙痒痒的,心想这小蹄子,越来越放肆了,哼,等哪天把你按到床上了,再好好审问不迟,居然敢不理老公,可如今当着老太婆的面,也不好直说什么。   “你们见过面吧,这是雨绯的好朋友。”老太婆还好心好意地帮我介绍,我笑着看着沐娇,不知说什么好,心想何止见过,而且还上过床,纵情享受过彼此的身体,“深入”了解过。   沐娇瞟了我一眼,道:“见过的,在婚礼上,我们曾经是同学,其实我也曾喜欢过他呢,可惜他现在娶了雨绯,好可惜哟。”说得几人都笑起来,我暗中瞟了她一眼,心想这句话算不算是在吃醋呢,怪我这些天只顾宠幸着雨绯,竟把她打入冷宫了,所以才说出这样不冷不热的话来。   晓棋看了一眼沐娇,又看看我,并不说话,只是微笑着,好一派淑女气息。   老太婆道:“你丈夫是做什么的?”   “妈?!”我还没说什么,雨绯先嗔了一句,“哪有见人就问这个的。”   老太婆自己也笑起来,不想沐娇倒并不介意,幽幽地叹了口气,眼睛瞟着我,道:“我可还没人要呢,现在的男人,一个比一个花心,娶了大的,还想收小的,包了二奶,还想养情人,没一个好东西。”   直说得我面红耳赤,心想这丫疯了不成,说话竟这么酸文醋意,又这么瞟着我,竟是什么意思,想顶撞她,又碍于老太婆在当前,只得转过身去,不予理会,问佳佳道:“佳佳,在老家有什么好玩的,说给爸爸听听。”大有“王顾左右而言他”之意。   沐娇的话,让房里的几个人都一齐看向我,雨绯一脸得意的笑,脸上似乎还带着刚才欢爱时残留得醉意,她倒并未说什么,只是不想老太婆听沐娇这么说,倒有点不高兴起来,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,男人总还是有好的。”说着竟也眼睛向我瞟来,吓得我半死,心想你可千万别夸我,我可不是你心目中的好男人,你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在你看来,这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是雨绯的好朋友,可又哪里能够知道她们竟全是我的女人,全都和我有肌肤之亲,纵情欢爱过。   我偏过头去,逗佳佳说话,继续装傻,只当作不曾听到几人对话。   对老太婆的话,雨绯不曾表态,只是沐娇赶紧道歉,笑道:“当然了,像何从这样的好男人,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,人中龙凤,可惜是雨绯的丈夫,”说着牵起雨绯的手,和她亲妮着,道:“如果不是,我非抢过来不可。”话说完,见老太婆脸色有变,自己也感觉言语有失妥当,有些过了,赶紧笑起来,道:“放心吧,刚才中介开玩笑的,才不会对你丈夫有什么非份之想,你当作宝的男人,我可只当作草。”   老太婆只她如此说,不由松了一口气,道:“那是,那是。”   我心想“那是”这两个字,又是什么意思,只也不好问,只和佳佳说话。  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,老太婆问道:“你们想吃什么,我现在就做。”   几人对了一下眼神,其实本来是打算在家里做着吃的,顺便好调戏一个我这个好好男人,可是现在---雨绯道:“妈,不用麻烦了,我们都说好了,一会就出去吃饭,大家都好长时间没见了,好好聚一聚。”   老太婆还想说什么,见沐娇和晓棋俱是衣着华丽之人,其实是晓棋,气质逼人,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儿,出去吃饭,自是当然,也不再说些什么,只道:“那你们就去吧。”   几人又客气了一会,问老太婆去不去,雨绯不应,老太婆自己也知道不方便,婉言谢绝了,正要走时,雨绯拉着晓棋的手转身上楼(新婚居,复式结构,上下两屋,二为大厅,和老太婆住,我和雨绯和房间在楼上,另有一间客房),两人嘀嘀咕咕的,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沐娇待才要上楼,雨绯拉着晓棋赶紧加快脚步,奔进卧室,并反锁上,沐娇听了声音,好不生气,愤道:“鬼鬼祟祟的,又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。”   一回头,见了我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我正要转身,不想沐娇突然撩起裙子一角,裙内风光翩然一现,可惜速度太快,我还未来得及看清,裙摆又已落了下来,这惊艳一瞥,不由让我惊恐万分,赶紧环顾,还好,老太婆已经回房了,要是被她见到,见她这个雨绯最好的朋友诱惑自己的好女婿,估计会恨死她的,沐娇再想踏进这栋房子,那是千难万难。   佳佳正跑去开冰箱拿冷饮,未曾见到,虽然如此,但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来,这个沐娇委实太过大胆了。   她见我吓坏了,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,款款走下台阶来。   那一瞥,似乎见她穿着我送她的那条米色内裤,虽未看清,仍是几乎鼻血涌出,人道一夜夫妻百日恩,小别胜新婚,至从我和雨绯结婚以来,由于老太婆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,绝少有机会和她偷情,虽然每日夜亦可和雨绯纵情欢爱,但家花哪有“野花”香,时常和雨绯欢爱时,闭着眼睛,幻想着她是沐娇或是晓棋,甚至是林李飞絮,其实仔细品味一番,和每个女孩子爱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,插在她们体内时的那种快感,都是有着微妙的不同,可谓千娇百媚,各有千秋。   这段时间,一直品尝着雨绯的快感,不由怀念起沐娇的身体来,男人就是这样,也许在感情是可以专一地爱一个女人,但在身体上,总是想得到更我女人,其实这也很好理解,就像吃腻了葡萄,要改口吃水蜜桃一样,两种口味换着吃,时不时地调剂一下,方才都各自新鲜,爱情保鲜,快感保鲜。   本来还暗暗压抑,只是刚才在沐娇那一撩裙的瞬间,这种渴望一下子暴发出来,恨不得立即把她按在沙发上,美美地享受一番,只是此时此境,仅能幻想一下而已,男人如此,好不凄惨。   “我的小布丁呢!”佳佳在冰箱里翻着,我道:“可能没有了吧,那你就拿别的喝吧,不是有酸奶吗,还给阿姨拿一瓶哟,这样才有礼貌。”   佳佳拿了瓶草莓味的酸奶给沐娇,沐娇道了声谢,说佳佳好乖,佳佳听了笑嘻嘻地看着我,高兴得不得了。   我看了下时间,道:“佳佳,《一休》到了,看不看?”   “看,我要看。”佳佳赶紧奔过去,好似我要和她抢爱控器是的,打开电视,我和雨绯基本上不看电视的,偶尔看,也只是陪着孩子,所以才打开电视,立即就是《一休》,正在唱歌,佳佳坐好,津津有味地看起来。   “怎么打不开呢?”沐娇瞟了我一眼,示意让我帮忙。   “扭不开么?我记得很好扭的。”我过去接过酸奶瓶,用力一扭,不想盖子其实很松,或者早已被沐娇扭开,她是故意这么说,所以我才会用力扭,可这一用力过度,力气失控,瓶子里的酸奶一下倾洒出来,一些溅泼到沐娇的胸口及裙子上,她赶紧站起来去拍卖,我一面道歉一面伸手从沙发前的茶几下抽纸巾给她擦拭,可是---不想直接擦在她的胸口上,沐娇仰起头来看着我,嗔道:“你往哪里擦呢?”   呃---这酥胸半露,乳沟若隐若现,这不明摆着诱惑我么?   我扭头看佳佳,还好,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电视,并未理会到我的行为,不过我还是虚惊了一场,低轻道:“在孩子面前,别这样。”   “我就这样,怎么了?”说着沐娇竟站起来,对我采取“胸袭”,我吓得赶紧后退,沐娇见我如此,不由乐得合不拢嘴。   “都洒在裙子上了,请问洗手间在哪,我去清洗一下。”沐娇说着要上楼,我道:“楼上左拐,最里面就是。”心想这丫分明知道的,怎么又问,而且楼下面有卫生间,干嘛要上楼,岂不是舍近求远。   沐娇走了两步,止住脚步,在台阶上看着我,一脸的不高兴,我道:“怎么了?”   沐娇嗔道:“你都不陪我洗干净吗?可是你弄脏的呢。”   呃---这个,我还要犹豫,这丫竟再一次猛地撩起裙子,我不由血脉崩张,心想这丫找死,既心甘情愿送上门来,我岂有不干之理,大不了在卫生间里速度解决,虽不能情意绵绵,也可缓渴望之意。   我回头看了一眼佳佳,她仍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。 第013章 偷情   我才上楼,折向洗手间,沐娇竟大敢地伸手来拉我,待我们进了洗手间,我赶紧将门反锁,才要将她拥在怀里,不想沐娇竟推开我,笑盈盈地看着我,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   我不管,直把她强行揽在怀里,沐娇虽不太情愿,却也无可奈何,略挣扎了几下,见我不放,只好享受地倚在我怀里,任我抚摸着,嘴里道:“你要占我便宜吗?我可要喊了呢。”   “喊吧,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。”我直撩起她的裙子,手在她的下体一阵乱揉,沐娇脸色娇红,看着我,笑道:“怎么,难道雨绯是性冷淡吗,没把你喂饱?”   “我是神仙一流的人物,你不知道吗?这些天你可把我给想坏了。”我一面说着一面去退她的内裤,沐娇半推半就,故意让我不能很顺利地脱下来,急得我受不了。   “真的吗?真的想我吗?”沐娇道,“哪里想我,是精神上,还是肉体上?”   “都想。”说话间,已经退下沐娇的内裤,把沐娇扭过去,按下她的上身,沐娇乖巧地翘起屁股,手掌支撑着墙壁,回头瞟了我一眼,眼睛里尽是春意,嗔道:“你好坏哟,居然要在这种地方干我。”   “男不坏,女不爱!”我说着直接挺入,咔咔,这种感觉---好久违啊,在插进去的那一瞬间,沐娇不由“啊”的一声呻吟起来,又赶紧止住,想起这是雨绯的家,我们是在这儿偷情,再不敢大声呻吟,只是娇喘微微,细若蚊蝇,却又婉转千面度,诱惑无限,虽半小时前才与雨绯干过一次,此时亦是英雄用武,坚挺无比。   迫于时间有限,又借他人之地,我们都很紧张,我的速度和力度超前加倍,一方面享受着这超快感,一方面又要赶紧结束,沐娇也是同样的心情,直催我快点。   洗手间里,狂风暴雨,插得沐娇酥痒难耐,可又不敢叫出来,既兴奋无比,又很难受,直感觉好辛苦,下体又烫又胀,在喘气的机会,轻轻地问道:“怎么感觉你更厉害了,是不是吃了药?”   “有吗?作为你的男人当然得厉害才行,要不怎么能够满足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。”   “哪里如狼若虎了?我可心静如水呢。”   “是吗?那你刚才撩裙子诱惑我。”   “有吗?”沐娇笑道,“我诱惑我的,管你什么事,又没有一定要你看,你自己受不了,又来怪我。”   她娇嗔着,数落着我的罪状,我不禁越战越勇,在强大的攻势下,沐娇渐渐体力支持不住,整个人几乎都贴在墙壁上了,说腿又酸又麻,快挺不住了,让我快点结束。   结束?不达到高潮,岂能结束,大男人做事,要有始有终,岂能半途而废。我紧紧搂着沐娇的腰,更加狂野起来,只可惜沐娇似乎不太愿意起来,腿越夹越紧,身子故意直起来,这样我就很难插进很深,并且有要退出之势。   我在她屁股上随手拍了一下,不想竟那么响,估计下手重了,沐娇立即不愿意起来,道:“你打我!不跟你做了。”说着转身推开我,我赶紧抓住她,连声道歉,沐娇道:“那也不行,你弄疼我了。”   我道:“那怎么办,要不你打我一下吧。”   “一下不行,要两下。”   “行,两下就两下。”我不管那么多,抓着沐娇只起着赶紧让我插进去,享受她身体给我带来的震憾快感,就算被打十下也无所谓。   沐娇知道我猴急,偏偏故意扭动着身体,就是不肯好好地让我插进去,好不容易才插进去一点点,还没来得及动一下,她身子一挺,又给我退了出来,弄得恨得牙痒痒,心想一会我插死你,居然敢这么整我,哼。   沐娇终于在我屁股上打了几下才罢,我把她按在浴池边上,双手紧紧地搂着她,不让她再乱动,下面一顶,咔咔,终于再一次顶了进去,长驱直入,直逼花蕊,沐娇欢喜无限,不由低低地呻吟起来。   才呻吟,可又不敢,忽见浴池边的水笼头,伸手去扭开,水声哗哗,沐娇终于可以略喘口气,只是还并不老实,小屁股不时地扭动着,虽然说不尽的舒服受用,有时也难免有被她弄出洞来的可能性,这丫,一段时间不干,对我竟诱惑至此。   沐娇一面轻轻地呻吟着,一面撩弄着水,一副好舒服的样子,只是一些头发散下去,直垂在水里,沐娇心疼地道:“都弄湿了。”   “是不是有人敲门?”沐娇问我,我停下来,一听,果然有人在敲门,心里一惊:糟了,只顾享受,竟忘了速战速决,有人来敲门了,这可怎么办才好?   沐娇看着我,我看着沐娇,不知如何是好,心想外面会是谁呢,我也停下来,只任她温情脉脉的双唇紧紧地包容着我的宝贝。   “沐娇在里面吗?”   是雨绯的声音。   沐娇看了我一眼,应道:“是我,肚子不舒服,一会就好。”   “快点,我们要出去吃饭了,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跑到那里去了,楼上楼下都找不到。”   汗!   居然称我为那个该死的男人,这丫是不是活腻了。   沐娇听了,笑着看着我,拿指头点了下我的额头,道:“该死的男人。”   “你才该死,信不信我干死你。”   “你敢弄痛我,我就叫,看被雨绯发现了怎么办,我就说你**我,哼。”   我下面才一动,她果然大声呻吟起来,吓得我半死,赶紧停下,沐娇一脸得意的笑。   此时经雨绯这么一打扰,弄得我心惊动魄,也无心情再做下去,只好将不雅之物拨出,清洗一下,整理衣服,做出一副衣冠楚楚、正人君子的样子。   沐娇却蹭到我怀里,勾着我的脖子,道:“怎么了?不想做了吗?”   我瞪了她一眼,沐娇委屈地道:“你瞪我干嘛,知不知道,你插得我好痛的,可都不敢叫。”   她这么一嗔,我不由又有点上火,才要揽她的腰,她笑着闪开,直过去开门,我吓了一跳,万一外面有人怎么办,赶紧贴着墙壁,躲在门后。   “在干什么呢,这么久。”这是雨绯的声音。   “刚才喝酸奶,然后肚子就不舒服了。”   “酸奶?”雨绯见佳佳正在抱着一瓶酸奶喝,赶紧问她有没有不舒服,佳佳摇头,不过雨绯也不敢再让她喝了。   听脚步声渐远,我心里略喘一口气,正要悄悄潜出去,这时门被推开,一人走了进来,我吓了一跳,不过紧接着就安静下来,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,是最最温柔可爱的陆晓棋。   她转身关门的时候,突然见有人,吓了一跳,正要喊,见是我,脸上神色一凛,又想起刚才沐娇在洗手间里,那么我们---   “你怎么在这?”   我不答,直接将她揽在怀里,晓棋道:“不好,这是在别人家里,而且她妈妈在呢。”   我道:“知道,我又不干什么。对了,你要尿尿么,我帮你。”   晓棋摇头,道:“才不要。”   “怎么?以前都抱着你尿尿,现在不行了吗?来,我帮你脱裤裤。”说着动起手来,晓棋扯着不让,道:“不要!你赶紧出去吧。”说着要推我出去,才要开门,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,我们赶紧噤音。   “不许看哟。”晓棋在我耳边悄悄地道,然后退过去,我耳边听到她脱小纱裤的声音,然后就是流水声,中间还间隔了一下,看来晓棋有些紧张,怕我回头看,直她尿完了,收拾好,我才回头。   “晓棋,你今天好漂亮。”我说着打量着她,欣赏着她,同时手指在她的胸部点了几下,弹性依旧那么好。   “是吗?”晓棋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只好倚在我怀里。   听外面没有声音,这才敢出去,晓棋先探头,不见人,然后我们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出去,我才出门,身后一只手抓住了我,道:“老公,你在里面干什么坏事呢。”   呃---我心里一阵紧张。   一回头,只见雨绯笑嫣嫣地看着我,一副审问的样子,我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,心想虽然我和沐娇、晓棋的关系她是知道的,我有些时候也会和她们约会,男欢女爱,但像今天这样偷情,而且被抓,还真的是第一次,雨绯这丫可千万别吃醋才好。   我呆在那儿,只有傻笑,不知如何回答,接下来就是沐娇把晓棋托进房间里,道:“我们得好好谈谈才行。”雨绯随后,晓棋害怕,直喊我救命,我却无可奈何,只有干叹气,眼睁睁地见着两个女人把晓棋押进房间,却动不得半步。   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,也听不到她们在审问着些什么,可别欺负晓棋,沐娇和雨绯从小就是死党,只是晓棋疏远些,我不禁有些担心。 第014章 邪念   半个小时后,房门打开,三个人从里面出来,我也不敢正面相看,只咳了几下,道:“我的大小姐们,你们还不去吃饭吗?”   “不知道你是心疼哪一个呢,反正我不饿。”这是雨绯。   “就是。”这是沐娇。   我看了一眼晓棋,心想让你为难了,道:“你们不许欺负晓棋,人家可是好孩子。”   说话间,佳佳嚷着饿了,几人一起出去吃饭,走时,老太婆见我也去,感觉有些奇怪,把雨绯拉到一边,轻声问道:“怎么何从也去?”   雨绯瞟了我一眼,道:“大家都认识,没什么的,我还要喝酒,有他送我回来才放心。”   听要喝酒,老太婆嘱咐我们少喝点,待走时,又多看了沐娇两眼,道:“你真的没有结婚吗?”   “是啊,怎么了?”沐娇笑道,“要不要给我介绍一个?”说着瞟了我一眼,我赶紧打开门,先出去。   老太婆直道:“好啊好啊,有合适的我就介绍你。”   “妈!”雨绯皱了下眉头,道:“别理她,她最会勾引别人的老公了。”又推着沐娇出门。   呃—老太婆听了这话,惊呆得嘴巴合不拢。   沐娇不愿意起来,道:“你找死,小心我抢你老公。”说着追着雨绯打,两人围了晓棋两圈,跑出门去,我叫晓棋,一起离开。   出了家门,上了车,这才渐感自由起来,我本想坐拥美人,三人却逼着我去开车,眼见三位美人儿在后坐里打闹说笑,心里几乎被幸福塞满,一个邪恶的念头再一次在脑海里显现:三人既如此相好,又都是我的情人,全有肌肤之亲,肉体之爱,如果我们几人共卧一床,不知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。   我从后视镜里“欣赏”着三个美人儿,她们打情骂俏,有说有笑,心情不确,我几番欲开口,始终还是有些碍于颜面,羞于开口,最终只好作罢,待私下问及几个小情人,再作定论。   思虑才罢,恍然间见一佳佳,心里不禁一凛,直喊上帝,偶滴神哪,我竟一心意淫,居然差点鬼神了这个小家伙的存在,如果真的那么说了出来,不知佳佳如何想,不禁后怕起来,赶紧正神,一心开起车来。   晚餐是西餐厅,因佳佳在场,谈话都未近情色,而且,三人与我私下里可以情意绵绵,爱意浓然,但若有其他人在场,则都还是有些拘束,雨绯和沐娇本就熟些,这样,晓棋倒有些被冷清了,还好有我作陪,佳佳只顾要吃要喝,由我照顾着。   席间,小轩给我打来电话,我怕她们听到误会,赶紧去洗手间接了,因是周末,小轩想和我一起吃饭,道:“菜可都做好了呢,你来不来?还有酒哟。”   听她声音甜蜜,看来这段日子过得还好,我虽不忍心回绝,但了无办法,婉言拒绝了,小轩甚感可惜,叹了口气,道:“至人上次结婚,都很久没见到你了呢。”   “怎么,想我?”无随意地问。   “是啊,”小轩随性所答,忽又明白了什么,赶紧道:“才不是那种想,你可千万别误会了哦。”   我哈哈作笑,小轩急了,嗔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么?!再笑我可生气了,不理你了。”   又哄了几句,问了她的学业什么的,说改日去看她。   回到房间的时候,三个女人已经吃完了饭,我问佳佳,她拍了拍小肚子,道:“吃饱了哟,爸爸对我真好。”   一话逗得大家都乐起来,雨绯脸一冷,道:“难道就只爸爸对你好吗?”   佳佳嬉笑道:“妈妈对我最好了,来,亲下。”说着就去亲雨绯,雨绯赶紧躲闪开,道:“也不擦嘴巴,全是油腻腻的呢就亲我。”说着拿纸巾给佳佳擦嘴巴,佳佳坐好,仰着脸儿,乖乖儿的。   三个女人一致要求要去KTV,又所太晚了,影响佳佳的睡觉,主要是不想这么早就让佳佳出入那样的场合,怕带坏了,于是我在把三人送到娱乐城后,载着佳佳回家。  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细雨来,散发着愁畅的味道,见佳佳在车上抱着一本画书看着,我也不急着回去,就开慢些,沿着路边行驶着。   小轩的事,我还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,我承认我这个人的确多情,也许正因为如此吧,所以才不敢把小轩的事情说出来,怕她们误会,不相信,其实我和小轩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。   贪污,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,我从未想过,原来小轩的父亲是一位局长,所以当初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,哪有一个普通的大学生,一个人租套房子住的,可惜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。   官位不在了,财产被没收,作为同犯的母亲也陪着老公一起进去,虽然最后出来了,但也丢了工作,而且弄了一身的病,精神出现了问题,时哭时笑,住进了医院。   遇到这种情况,是连亲戚都逃避的,于是小轩一下子失去了经济来源,不仅如此,还要负起每个月至少2000的医疗费用,于是才退学,才退租,去住那种低价的合租房,才去酒吧里弹古铮赚点钱,甚至去卖身,还好,她遇到了我,如果那天是别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   这些,小轩都没有告诉我,是我去学校里找她,从她的一个同学那儿得知的,后来在夜里的路上等她,然后一起吃饭,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她说她想喝酒,结果喝了很多,然后我问她,她就哭了起来,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。   对于贪污犯,我是一向深恶痛绝的,恨不得啖其肉,喝其血,寝其皮,但小轩是无辜的,正好我的房子正打算退租,不如给小轩住,在我的再三相劝下,她终于答应,并且很快返校备考,虽说欠我很多,但我从未想让她还过,只希望她快乐健康地活着。   我想着这些,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车开到楼下,四下看了一下,才发现自己竟来到了这里,不是打算要回家的么。   佳佳在车上睡熟了,我轻轻唤了两声,她并未理我。   才要推门出去,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前飘过,那不是---小轩?我才要喊,发现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,好像是蛋糕,蛋糕?我想了一下,莫不是今天是小轩的生日?她曾说过生日是在九月份,但具体哪一天,并没有告诉我,我也忘了问,难道今天真的是她的生日吗?   灯光把小轩的影子拉得过很长很长,感觉那么孤单,我看着,不由有点心酸,想起了她曾唱给我听的一首歌:白狐(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,修行千年千年孤独)。   那天也是这样下着微微细雨,她在厅里唱给我听,一边唱一边舞着,声音轻绕,身影飘渺,我看着或者说是听着,不由有些心醉,恍然之间,她就是那只白狐,只可惜我不是那个寒窗苦读的书生。   很奇怪的是,小轩并没有上楼,而是在路上站了一会,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,她要去哪儿,我心里狐疑,踩下油门,在后门远远地跟着。   出租车最后在一个大院子门口停下,院门的牌子上写着“XX第三精神恢复所”。   我想叫住小轩,陪她一起进去,又怕小轩不愿意,此时她的母亲,估计她是不愿意任何人见到的。   我只在院前等着,目送小轩下了车,付了钱,抱着蛋糕进去。   过了很久,她才回来,映着院前昏暗的灯光,我见眼睛亮亮的,像是星子一样,应该是哭过的吧。   在她在院门口张望,等着过往的出租车的时候,推开车门,喊她的名字,她见了我,一脸的惊奇。   当然,我没有告诉我真实情况,只说恰好路过,以免让她难堪。   我说我送她回去,她欣然同意,感觉见到我,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,心情也好转起来。   此时,佳佳已经醒来,我介绍给她,在婚礼上,小轩见过佳佳,只是从没想到过我竟有一个这么大了的女儿,不由惊讶,惊讶之作,又有些失望之色。   佳佳对小轩并没有产生反感情绪,亲切地喊她姐姐,我想让她改口喊阿姨的,见小轩并无介意,也就免了,这样,我们之间隔了一辈,正好小轩又喊了大叔,倒了未必不是一样好事。   在车往回走的时候,小轩给佳佳读画书,佳佳就倚在她的腿上,显得很亲切,见她们如此,我不由心里一阵欣慰。   生日的事,我只字未提,因为我打算给小轩一个惊喜。 第015章 龟头   我先把佳佳送回去,让小轩在车里等我,我哄她睡下,又向老太婆交待下雨绯等人在KTV唱歌,可能晚点才回来,我这就去接她,让她早点休息,不用等我们了。   出来的时候,惊奇地发现小轩竟不在车里,这丫跑哪去了?我才打她手机,听到铃音在身后响起,回头一看,果然是小轩,她款款向我走来。   “去哪了?”   “WC,今天喝了很多水,感觉肚子有点胀胀的。”小轩说着拍了下肚子。   在经过夜市的时候,我让小轩在车里等我,当我转了一圈,很快回来,将一个盒子送到小轩面前,说:“祝你生日快乐”的时候,小轩又惊又喜,眼睛盯着我,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  “你说过的,我怎么会忘。”   “我说过吗?”小轩想了想,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,道:“怎么都记不起来了?好像从来就没有对你说过的。”   我笑,道:“很重要吗?赶紧打开,看看喜不喜欢。”   “当然喜欢了,你送我的东西嘛。”小轩打开盒子,然后很夸张地“哇”了一声,眼睛里都闪起光芒来,我看她这副表情,不由欣慰,道:“怎么样?”   “好好喜欢,谢谢你。”小轩一兴奋,竟不顾身份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,我讶了一下,赶紧后躲,可惜并未躲开,看她一脸高兴的样子,我又怎么忍心责怪她,又何况是少女的香吻,受之犹荣。   “这是----”不是吧,是不是有点夸张了,小轩说着声音突然哽咽起来,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,我吓了一跳,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   小轩摇了摇头,抬起头来看着我,眼睛如此明亮,如此纯净,道:“你知道吗,这是我这个生日收到的唯一的礼物,我还以为,所有人都把我给忘了,5555,你对我太好了,好喜欢你。”   呃----无语。   喜欢就喜欢了,这丫竟一时兴奋,扑在我怀里,紧紧地拥抱着我,她虽忘情,我却不敢丝毫占她的便宜,只安慰道:“当然了,你的生日我自然会记得的,你这么乖,又这么可爱。”话虽如此,其实她的生日我并不知道,如果不是偶然遇到她,又见她提着蛋糕,我才不知道今天会是她的生日。   小轩这么紧紧地依在我怀里,少女的肌肤香气直逼鼻孔,出自本能,不由全身燥热紧张起来,心跳加速,一阵迷乱,这—就是初恋时第一次拥抱的感觉吧,好久违了,记得我当初和沐娇的第一次牵手,第一次拥抱,都是好遥远的事情了,我这样想着,情不自禁地抬起双臂,揽着小轩的腰。   有一种感觉,永远都难以忘记,比如初恋。   小轩兴奋地跳了几下,恰好踩到我的脚,痛得我要死,她赶紧退开,见在我的皮鞋上印上了一朵小花,不由笑起来,要拿纸给我擦,我拒绝了,道:“不要紧的,大黑夜的,有什么重要,快戴上试试,看看效果如何。”   “嗯!”小轩小心益益地把手链从盒子里拿出来,虽然只是映着昏暗的街灯,但它晶莹剔透,依然闪着璀璨的光芒,精致、典雅,清新脱俗。   小轩将水晶手链戴在手上,抬起腕来左看右看,爱不释手,我见她如此,笑道:“见你喜欢,我就放心了。”   “这是什么水晶?”小轩问我。   “茶水晶,并不是完全透明的,有点茶水的颜色。”   “真的吗?”小轩说着抬起手腕来,迎着光去看,透明度呈80%,果然略显茶色,应该像是沏了三四次的淡茶的颜色。   “茶水晶?”小轩见盒子里有一行小字,读起来:“象征着纯洁。”   小轩又问价格,我笑道:“干嘛?又不用你付钱。”   “那也想知道价格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如果有人问起来呢,我都不知道价格,那多不好。”   小轩的话,我明白,出自女人天生的虚荣心,我只好告她,道:“488,吉利吧?”   “好数字,488,48???”小轩无意地得复了两句,不由讶住,脸上突然痛上一阵冰霜。   “怎么了,难道488不好吗,488,死了也要发,难道---”我才说了两句,也立即明白过来,出于家庭发生的悲剧,88这两个字,在小轩听来,不是“发发”的发音,而是“爸爸”,正好前面是一个“4”,那么合起来岂不是“死爸爸”?我想到这里,不由愕然。   此时的小轩父亲,情况倘不明朗,可以说是生死未决。   我赶紧道歉,跟她说我不是有意的,要索回手链,立即把它扔掉,去重买一个,小轩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不用,我喜欢这个手链,既然是你的生日礼物,我怎么可以不要,我很喜欢。”   她拿手护着,不由把手链给我,我也只得由她,但心里有点地过意不去,小轩见我挺为难的,道:“要不你陪我喝酒吧?”   我想拒绝,因为我得回KTV陪三个女人,接雨绯回来,可话到口边又收了回来,眼见小轩可怜巴巴地望着我,因为手链的事情,我已很过意不去,再说此时的小轩一定很孤独,很寂寞,很难受。   父亲还在双规,生死未卜,妈妈又住在疗养院里,精神失常,此时的她一定很痛苦,很孤独,很伤心,而今天又是她的生日,不能像往年的今天一样,有父亲的宠爱和礼物,有同学的祝贺和卡片,今天,只有我,如果我不能留下来陪她,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。   小轩望着我,眼睛里甚至写着“寂寞”这两个字,如果还有别的,那就是“渴望”,我和她的关系,也许本就有着半友半长辈的成份,她喊我“大叔”,但从来都不是很尊重,会生气,会耍脾气,甚至会占我的便宜,也许,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点对男人的喜爱在里面。   总之,今夜我无论如何不能拒绝她。   可是,三个女人还在等我,也许今晚还会有艳福也说不定,我不是还试相着玩4P吗,仔细品味一个每个女人的不同味道,她们的体香,插进去各自不同的微妙快感,如果我陪了小轩,看样子,她喝酒,恐怕是很难一会就解决问题的,她的酒量我是见过的,有时绝不在我之下,又喝酒又聊天,酒后乱性我是不怕的,只是这4P的艳福岂不给耽误了?   见我犹豫,小轩不由叹了口气,她的叹息,犹如在我的伤口上撒盐,我一狠心,心想三个女人的事,以后再说吧,男子汉大丈夫应重感情,轻淫欲,岂能整天尽想着如何淫女人,那样也太不男人了。   我一狠心,道:“好,今天我陪你一醉方休,不醒不归,如何?”   小轩见我说得肯切,伸过手指给我,于是我和她拉勾,小轩道:“不醉乌龟。”   “不醉什么?”我奇怪地问。   “不醉乌龟啊。”小轩指着我的头嬉笑道,我赶紧挡开她的手,道:“你才是乌龟。”   小轩不许,放肆地道:“你才是呢,这是龟头。”   “龟---”我才要重复,猛然想起不对劲,再看小轩,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竟说到那个东西上了,脸上不由一红,尽显羞愧之态,好不可爱。   我咳了一下,也不忍心质问她,在回去的路上,小轩也不和我说话,有时又偷偷地笑,估计是想着那句话好玩。   我忽然想起,像小轩这样的女孩子,不知道是否听说过一些**笑话,应该有得吧,反正我知道茗儿有听过,甚至还试图讲给我听,可惜每每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,作为女孩子家家的,这点羞涩之态,还是保留的好,这就好比穿衣服一样,如果女人真的脱光光地站在你面前,倒不显如何的性感了,反而穿点衣服,半遮半掩,最显效果。   “去哪家酒吧?”我问。   小轩想了想,道:“我知道娱乐城里有所新开的酒吧,好像叫‘新潮’,不如我们去那里吧。”   新潮?这名字不错,如果叫高潮的话,岂不更张扬?当然,这思维只是略想一下面而已,是不能在小轩面前说出来的,只不过那三个女人也在娱乐城里,离酒吧太近,怕不安全,虽说是光明正大,而且大有君子之风,助人解忧,但若撞见了,怕也不好解意。   鉴于此,我赶紧否定,道:“不如去新街吧,那儿酒吧多。”   “不去。”小轩直接否定,我道:“怎么了?”   小轩转过头去,看向窗外,不理我,脸上显出又羞又气的表情,她这是怎么了?难道---我略一沉思,猛然记起来了,不由笑起来,原来竟是因为那件事,那件估计小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、视为自己一生耻辱又似乎略含暧昧的事情。 第016章 性冷淡   想起那一夜的“夫妻情深”,我不由好笑起来,其实也并不是很明朗的那种笑,只是一抹笑容划过脸庞,但还是被目光敏锐的小轩给捕捉到了,怒道:“笑什么?!”   我笑道:“哪有笑,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。”   “什么事情?”小轩转着头,怔怔地看着我。   “那一夜的事情,有时我在想,会不会上天故意安排,如果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,如果我不去喝酒,后果真的不堪设想。”   “那件事---”小轩道:“我还没质问你呢,你知不知道,当时我有多少害怕,本来心里就很紧张,可没想一居然会遇上你,如果有地缝的话,我真恨不得钻进去,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吗?”   “不管相遇的时候有多少尴尬,至少阻止了一场错误的发生,现在想起来,都感觉很值得回味。”   “回味?”小轩不明白我的意思,道:“那样的事情,有什么好回味吗?难道大叔很希望看到我那么狼狈的样子吗?” 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当然不是,只是---有些难忘而已。你是个好女孩,如果就那样糟蹋了自己,真的是件很可惜的事情。”   “可是,”小轩道,“当时你就那样把我带走,完全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,知道我心里有多紧张吗,而且---”   小轩吞吞吐吐,我道:“而且什么?”   “而且带我去开房间,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恨你吗,还真以为你是那种人,都紧张死了。”   “那种人是哪种人?”我扭过头来,看了小轩一眼,此时说话的她,回想起那夜的情形来,脸上优自带着羞意,绯红一片,可爱极了。   “就是那种嫖--”小轩才说了一个字,又顿下来,道:“难道大叔真的不知道吗,还是一定要我说出来?”   我笑,不语。   小轩忽然想起什么来,道:“对了,我一直还没有问过你呢,那天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场合,难道---”小轩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,道:“难道大叔是经常去那种地方的吗?”   呃---这个问题---   我看向窗外,感叹了一声,道:“你看,雨越下越大了,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真好听。”   小轩似乎对我的转移话题并不心领神会,继续道:“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,怎么会---”小轩犹犹豫豫,缓了一下,轻轻地道:“她不会是性冷淡吧,所以你才会那样做---”   呃----汗!   我心里一凛,差点撞在别人的车上,小轩也吓了一跳,小轩的这句话几乎让我窒息过来,我不由看了小轩一眼,刚才的那句话,怎么也不像是她说出来的,一个16岁的女孩子,居然问我的情人是不是性冷淡,真是太不可思议了。   面对小轩的问话,我不知如何回答,除了惊讶之外,就是无语。   小轩见我一脸奇怪的表情,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问话可能有些不妥,脸上呈现出一线不好意思的神色,只嘴上道:“有什么嘛,只是问一下而已,再说,我又不是小女孩子了,有什么好惊讶的。”说着扭过脸去,似看向窗外,实则透着后视镜,在看我的表情。   我笑,同时,心里好一阵震惊和感慨,心想现在的女孩子啊,真是可怕,或许真的是我思想太过保守了,小轩说的没错,她只是说一下而已,又不算是什么过份的事情,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,难道是小轩给我的印象一向一清纯可爱?   但作为一个女孩子,一个生理成熟心理健康的女孩子,不管有多么清纯,多少可爱,也都会有性取向和性需求的,这是人本能的表现,就算是小龙女那样冰清玉洁的女子,相信在床上,在杨过手把手的教导下,多半也能做出各种姿势,让彼此爱得更兴奋,更享受,又何况一个处身尘世的小轩。   想到这一层,我不由有些释怀,道:“当然不是,她很正常。”   “那么,”小轩本就不是十分在意,只是见我反应太大,才有所收敛,如今见我回答,又继续起来,用一种医生对病人的眼光打量着我,道:“难道大叔---不会是大叔生理上有什么问题吧?”   “怎么,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吗?”我用挑逗的目光看了小轩一眼,她敏感地避开我的视线,笑着不答,我待要再问,她道:“外面的雨真的好大哟。”说着扭过头来,见我看着她笑,不由自己也笑起来,笑得好甜,好纯,像纯净水一样。   我们商议了下去处,选了一个离娱乐城较远的一家酒吧。   困为小轩心情好,所以喝红酒,而且红酒可以美容,据说还可以滋阴,不过至于小轩是否需要滋阴,就不得而知了。   我们一边喝着,一边聊着,见到小轩开心地笑,忘了现实中的困苦境遇,我由衷地感到欣慰,并且确认此次私自出来,哪怕回去后被雨绯训几句,也有值得的。   高兴之处,小轩轻轻地哼起一支很优美的调子,我问她,她说是自己随兴想的,说着又哼了几句。   “有词吗?不如唱给我听吧。”我道。   小轩摇了摇头,道:“还没呢,才想起来,等我作好了,再唱给你听。”   我点头,道:“你的梦想是当歌手吗?”   “当然了,就像蓝雪那样。”   蓝雪?酒喝到一半,不由停一来,只感觉苦涩,这个名字,为什么如此熟悉,我一直以为我把她给忘了,此时被茗儿这么一提,才发现记忆竟那么清淅,它从未离去,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纱,如果这层纱被小轩揭开,我才看清,其实我有点想她。   对小轩的梦想,我不置可否,只是微笑,小轩并未觉察出我的神色有些不对,继续道:“对了,听说月底蓝雪会有一张新专辑上市呢,好期待哟,昨天我还在网上看到她新专辑的封面呢,好漂亮哟,感觉像是写真一样。”   “她很漂亮吗?”我笑着抿了一口酒,随口问了一句。   “当然了,”小轩道,“对了,好像她还没有男朋友呢,要不要你努力一下,说不定还有机会呢。”   我继续笑,道:“人家可是大明星,又哪里会看上我,再说,也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。”   “嗯?”小轩奇怪地瞟了我一眼,嘀咕道:“听你的语气,好像你们认识是的。”   我不语,继续喝酒。   “你听,她的歌!”小轩一提起,我也心静下来,此时悠扬地弥漫过来的,这是一首未听过的新歌。   “好像是新歌,以前怎么都没听过。”小轩侧耳倾听。